弄不来神医,而且这神医说不定就是个托词,实际就是九姑娘治好的。
想到此来,萧玲玲越发觉得大夫人英明,让她与六房结缘,而非结怨。她亦戴了帷帽,但帷帽也不过轻纱遮面,她透过轻纱打量那女娃。只见着春衫,披鹅黄色短披风女娃乖巧地依偎在杨王氏身旁。女娃身形瘦削,但身材倒一如王氏一族的女子,颇为高挑。这九姑娘虽虚岁十二实岁为十,如今看起来到是十四五岁的少女差不多。
萧玲玲也只是扫一眼,便打起圆场,道:“母亲,夫君,这门口实在不是谈话之地。六叔一行旅途劳顿,总得加了餐饭,才好前行回祖宅呢。”
大夫人笑着摇摇头,道:“你瞧瞧我,光顾着激动,却是思虑不妥帖,把六弟一家晾在这客栈门口。快快请进。”
“大嫂客气。”杨王氏盈盈一拜,又道,“阿宁见过大嫂。”
“好,好,好。”大夫人上前一步,拉住杨王氏的手,激动地说,“走,走,屋里说。”
杨清俊也说些妥帖的场面话,让管家带人分发一些水与炊饼给六房的下人,说是打个尖儿,稍后就启程。
“这日头白花花的,一点都不像是春日里,晒得人头晕脑胀。金顺叔,你莫要劳顿。六房的下人以及脚夫都配了水与干粮,你却不要管他们。”杨舒越连忙说。
那管家杨金顺是观王房的老人,是观王在时,就在杨府伺候的人,因做事妥帖有度,就被提拔为祖宅的管家。所以,就是杨舒越这一辈也是尊称一声“金顺叔”。
管家一听,便笑着说:“多谢六爷体恤。”
杨舒越笑了笑,也是客套几句,就入了迎喜客栈。
整个迎喜客栈早就清空。几日前,昨日,萧玲玲亲自来这里包了今日的场。那老板听闻是迎杨氏六房,立马就命人将客栈打扫干净,还装饰一番,更是将客栈里大凡不太知根知底的都放假一天。与此同时,老板还将客栈里知根知底的组成护卫,食物的烹饪过程都严格控制,亲自监督。
“这九姑娘,六房小郎君,可是大才之人,瞧瞧我们现在这盐,用起来多好。”老板成日里自言自语,客栈的伙计基本都被洗脑成两人的粉丝了,如今一听偶像要在这里吃个饭,那简直是激动不已,从挑食材开始,就严格选拔控制了。
“这客栈倒是干净。”江承紫入得大堂,跟杨如玉嘀咕一句。
杨如玉看了看四周,低声说:“像是刚装修的。”
“嗯。是。”江承紫也点点。
“恭迎六爷。”胖乎乎的老板从内堂小跑出来,远远就鞠躬相迎。
杨舒越作揖,那老板又瞧了瞧杨舒越身边瘦削好看的男童,以及在身后戴了帷帽的女童,便拱手作揖,道:“小老儿代百姓多谢小郎君与九姑娘大恩。”
杨清让早见过这场面,只是一拱手,道:“老人家客气。盐矿一事,实乃机缘巧合,上天垂爱百姓让我与小妹代为发现罢了。再者,亦并非我与小妹之功,而是整个格物院阅读大量典籍,又拜访许多蜀中制盐老手汇集而成。”
“就是呢。老人家这一拜,可要让晚辈们折寿呢。”江承紫脆生生地开口,带着略略的撒娇与笑意。
“是我不妥帖,九姑娘莫怪。”老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