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拒绝?”李恪问。
江承紫将翻了翻锅里的菜,搬了之前让木匠做的椅子与小木桌子到窗前,将窗户洞开,徐徐坐下,才说:“我仔细想了想,似乎不太会拒绝别人的恳求。所以,我就去军中了,戎马生涯,倒没为自己活了。”
“戎马生涯!”李恪感叹一声,也是施施然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袍子,在她对面坐下。
江承紫将调味的碟子都摆放整齐,又搬了一张椅子,招呼云歌过来坐。
云歌一听,立马就飞过来坐好,很是高兴地瞧着火锅,道:“九姑娘,我在长安也曾瞧见宫里这样煮着吃,但却没你这么多讲究呢。”
“少废话,不是邀请你来吃火锅的。你快点说长安的事。”江承紫横眉冷对。
云歌眼看又想说废话,李恪冷声说:“快说。”
云歌想了想,这才说淑妃与李世民发生口角。似乎是李世民说太子与太子妃虽年幼,但也算完婚了。李泰那边要过一阵子,毕竟李泰要小一些,但李恪与太子年龄相仿,应该要完婚了。
淑妃就问:“陛下的意思是要下旨召回恪儿,还是要下旨给杨氏准备?”
李世民就叹息:“淑妃,你从前可不是叫我陛下。你叫我郎君。”
“那时陛下还不是秦王,更不是帝王。如今,君臣有别。”淑妃回答。
李世民当即就怒了,道:“你隋朝江山是你那父亲败亡的,是他急功近利,斗不过世家,导致天下大乱所丢的。难道是我弑杀了他抢来的?”
淑妃没说话,只跪在地上。李世民一拂袖,又继续说:“这些年,你对我冷淡,我也不计较。你有你的难处,你有你的打算。大小认识,你就是极其聪敏的,但你我一处,能否顾及往日情分?”
淑妃依旧低头,李世民叹息一声,说:“你既执意如此,我日后不来便是。”
“陛下既然要讲往日情分,我请陛下顾及我mǔ_zǐ一番,顾及一下恪儿的处境。”淑妃终于开口,语气生硬得很。
李世民一个“你”字咬得牙都要碎了,恶狠狠地反问:“我如何不曾顾及你mǔ_zǐ,不曾顾及恪儿处境?”
“若是顾及,何以催促恪儿成婚?他很多事不能做,也不会做。从小顺你意而行,今年破天荒要亲领益州大都督。若是顾及,就请给恪儿一点时间。”淑妃继续说。
李世民久久没有说话,整个宫内没有一点的声息。
良久,李世民才说:“那个女子,不是福,是祸。”
“陛下何时已变得这样武断?不曾亲见,只听片言只语,就如此断言?”淑妃反问,虽然跪着语气一点都没有弱下去。
“我若不顾及恪儿,能这般打算,能派柴绍亲自去蜀州查看?”李世民再度怒了。
“只是派了柴绍么?”淑妃轻笑。
李世民一掌拍断了案几,喝道:“放肆。”
淑妃依旧长身而跪,很坚持地说:“请陛下待杨氏六房到了长安,亲自看过那女孩,再做定夺。若真是妖孽之流,不要陛下动手,我亲自动手除之。”
“长安盐降价,家家户户有致的盐。就这一项,淑妃觉得这是个简单之人?”李世民反问。
“她不过是有本事,如何就是不简单之人?华佗医术高明,就一定对朝廷有威胁?”淑妃跟李世民扭上。
李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