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说:“没事,只是高兴。”说完,却还是呜呜哭。
这李恪论谋略,自是一流,然论揣度女人心,实在是不入流。他听了江承紫这回答,自然也是不信,因为她哭得泪如雨下。
“你不信我?阿紫,莫怕,我言必诺,我不会让任何人践踏你,即便是那人亦不行。”他连忙安慰。
江承紫看他傻里傻气,虽在哭,却还是忍不住笑,从他手里抽出手来,将他一把抱住,说:“你傻。我自是信你。我只是想到从前孤寂的岁月,那时,我以为我的孤寂会跟日月星辰同在;那时,我以为我或者生生世世都不会遇见我想要遇见之人,遇见认真的对待。如今,我遇见你”
她将他搂得更紧一些,小手环抱在他的腰上,这才继续说:“我很幸福。”
“那就一直幸福下去。”他说。
“嗯。”她回答。
“咳!”有人咳嗽一声,两人吓了一跳,赶快彼此放开,才看到杨清让站在园门口,黑着一张脸。
李恪拱手,道:“清让这般盛装可是要迎接钦差?”
杨清让还是黑着一张脸,眼眸如刀地扫过李恪,又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快步走过来,拉着江承紫说:“阿芝,你糊涂啊。大兄告诫过你多少次,要跟他保持距离,要有礼数。”
“我跟阿芝发乎情,止乎礼。”李恪朗声说。
“你闭嘴。”杨清让一摆手,拉着江承紫就往院子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他自己的事都没摸清楚,如今杨氏六房又因红薯、马铃薯,还有盐矿一事风头正劲,你处于风口浪尖,还不知分寸。最是无情帝王家。”
“大兄,莫恼。”江承紫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怯生生地向杨清让撒娇。同时,她还不忘往回看一眼李恪,对他做个鬼脸。
李恪对着她轻笑,示意她前去,不必担心他。
“莫恼?若非他手下阿念救杨氏六房一命,他当初又救你一命,就凭他对你这般作派,我们早将他轰出门了。”杨清让很是气恼,这边厢一出了院子,也不管李恪听得见与否,径直就这样劈头盖脸一股脑儿。
“大兄。”江承紫怯生生地喊一声。
“阿芝,莫管你对杨氏六房贡献多大,你都是我妹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哪能容许人肆意践踏?”杨清让一本正经地教训。
“大兄,我与他真正发乎情,止乎礼。”她低声说。
“都抱一起了,你还发乎情,止乎礼?”杨清让一脸“你骗鬼”的表情。
江承紫叹息一声,倒打一耙:“大兄不信我。”
“别说信不信。这几日,钦差前来,表面上是奖赏杨氏六房,指不定真正目的是探杨氏六房之底,探一探杨氏六房站队。父亲说,若是杨氏六房与蜀王太近,怕当今那位就会为我们扭转站队。大姐或你,到底会成棋子。你如今风头正劲,你与那蜀王,怕不得善终。母亲亦说,她怕你入了紫宫。”杨清让说到后来,竟是种种叹息一声。
江承紫瞬间就被杨清让的话语惊呆了。她先前以为自己是穿越而来,看多了历史对于李世民的评价,对于李世民可能的举动有所推测,也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