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必动手。这种事,我来。”他解释。
江承紫摇摇头,说:“这种事,必得我亲自动手。恶名坏事。我从不惧怕。”
“你呀。”李恪着急起来,眼看就要发火。
江承紫只顾往前走,张嘉却是打圆场,说:“这不是大事,后续事情,我来处理便可。”
“谁让你处理?”江承紫转身反问。
张嘉颇为尴尬,却还是说:“阿芝,你且去为你的匕首消毒。前面河谷处。应该可以生火。”
“天干物燥的秋日,怎可生火?”江承紫白他一眼。又扫了那些俘虏,恶狠狠地说,“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人还不自知,还当他是英雄敬仰。如今敢算计我,自是我下令来处置你们。”
“杨姑娘大恩,我们来生再报。今日是我们之错,死不足惜。”有几人喊道。
“如此,还算有几分血性。”江承紫笑道,“你们既知命运,我亦不多说。杀,一个不留。”
她抬手,干净利落地放下。这河谷腹地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却也是短短一瞬,一百多号人全没了声息。血腥味开始充斥在风里,四野里有野兽的嘶鸣。
江承紫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尸体,想起许多年前日光照耀下的冰天雪地,他们潜伏在那里,十八个人,面对一千多敌人,半小时结束了战斗。他们十八人将敌人阻挡在荒凉的国境线之外。
血肉横飞,尸体破碎。就在山的那面,那是另一个国家的国土。那一千多妄图越境的敌人品尝了共和国最先进的武器与最锐利的尖刀。
战友小孙躺在雪地里,看着碧蓝的天,笑道:“队长,我觉得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老首长真狠心啊。你瞧瞧,你长得真好看。”
“胡说,我转业去。凭借姐这容貌身姿,必定能觅得良婿。”她回答。
“可我们是身背杀戮之人。怕老天亦不喜欢。”小孙叹息。
“你一个堂堂人民战士,在这里****迷信。我们杀戮是为了保护更多人不被杀戮。”江承紫鄙视小孙。
小孙只是笑。三天后,她听闻就在执行任务之前的时刻,小孙的未婚妻遭遇车祸,不治身亡。
她沉默许久,连安慰都没敢给予小孙。但后来,许多个日夜,她总在想小孙所言“我们是身背杀戮之人,怕老天亦不喜欢”。
那么,既然已身背杀戮,多背一些又如何?这些原本就是因她而起的杀戮,那么就由她来下命令,由她来背负吧。
“除了陇道佑,都埋了吧。”江承紫对那些人挥挥手。
那些人不是她的手下,但已没关系。无论这些人是隶属于张氏一族,还是隶属于蜀王,都会听命于她。
“听杨姑娘的。”张嘉回答。
原来这些人隶属于张氏一族。也对,李恪从出生之日开始,就被各方监视,虎视眈眈。他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显露自己的实力。如今,张嘉所带领之人,个个都是英,应该是属于张氏一族祖宅私兵中的佼佼者。
“是。”那些人回答得整齐划一,颇有jūn_duì风范。
那些人就地挖深坑,将尸体掩埋,只留下陇道佑的尸体。这尸体会被带回长安,成为记功的凭证。
“你会不会怕我?”江承紫问李恪。
“为何要怕?怕一个不惜背负恶名来为敌人无辜的老幼妇孺求得一线生机的良善女子么?”李恪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