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道长听得很认真,之后又与江承紫论道。江承紫既然敢说这个谎,就有足够的本领去让这个谎言圆满。她前世里就是一个老道士的俗家弟子,虽说是自家奶奶偷偷搞的迷信活动,说她是天上仙女下凡尘,要拜一个道士或则和尚为师。
最终,她就在奶奶的几番劝说下,与一个老道士结缘,老道士名叫凌虚子,九十多岁,只看江承紫一眼,就说:“贫道怕要打破我之前的言语,破例你为关门弟子。你与贫道有缘,你之大劫难于我既是大劫难,也是飞升的大机缘。”
她当时只觉得这老道士九十多了还在故弄玄虚,颇为看不惯。但后来,与这老者交谈。这老道交给她的都是人生道理,没有道家所谓的道。她忍不住询问,这老道士就说:“人生就是道,自然万物都是道,何须分得那么清楚。”
江承紫就在那一刻,忽然对道家很感兴趣。有一段时间,休假,她就住在道观,跟一群道士清谈论道,打打太极拳。那会儿,听着晨钟暮鼓,看袅袅青烟,她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金戈铁马。她向往的是安闲宁静的生活。
当然,她结束假期后,执行了两次任务,很快就离开了部队。她的心理教官给出的评论也是她不适合留在部队,尤其是锐的特种部队。
江承紫得知真的可以不用留在部队,这才算松一口气。当晚,就携好茶好点心前往道观拜见师父凌虚子。
如今,江承紫与潘道长论起道来,简直如鱼得水。潘道长与杨舒越也是听得津津有味。这么一来一去相聊甚欢,一直聊到中午。
午饭前,杨舒越一袭戎装从的外面回来,一身的泥。
江承紫忍不住想要去打趣,他却是蹙眉说:“莫要问,我不说。”
“潘道长来了,谁要问你呢。我只是觉得你作为杨氏六房未来的继承人,自然该多一番历练,更纯熟些。”江承紫将想要问的问题生生吞下去,便说了另一番话。
杨清让一怔,语气缓和些,说:“我去梳洗一番,再来见贵客。”
江承紫点点头,趁离午饭还有一段距离,她邀请潘道长去参观她的种植园。潘道长早就听闻马铃薯与红薯都出自杨府,这一次前来,也想瞧瞧她到底是如何种植,只苦于一直没机会,正琢磨着午饭后,开门见山向九姑娘提一提。
他却没料到这九姑娘竟然是亲自带他去瞧她的种植园。杨府后院,风水甚好,园林洞天,竟是一块福地。
江承紫带了潘道长到园林里走游,一边走一边说:“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向来直来直去。尤其是对值得的朋友,值得尊敬的人。”
“九姑娘巾帼不让须眉,举手投足是这世间多得很的男儿做不到之事。有什么话,你直说便可。贫道洗耳恭听。”潘道长又是打个揖。
江承紫亦是回礼,这才缓缓说:“我与大兄听谢三当家说起你,顿觉道长定然是高人。当时,我与大兄皆认为必须要尽快见你一面。同时,我爹早年受炼制的丹药的折磨。如今虽然不再服用,但过段日子就要发作一次,对我爹来说,那实在是生不如死,浪生命。”却不料,这才过一日,就接到杨氏小郎君的来信,诚邀潘道长去论道。他接到这信,琢磨一番,越发觉得杨氏六房的人不简单,这翻云寨若真能就此跟着杨氏六房,未来的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