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信写得情真意切,全家人却都陷入沉默。于是便又召开一次家庭会议。
秀红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挟持。挟持人质,她才会安心。我早说她会如此。嘉儿与阿芝,还小,她找不到借口,而且她也想嘉儿与阿芝在这里发展,看能否发展成什么样。”
秀红说到后来,义愤填膺。杨舒越不动声色。杨王氏蹙眉,她对杨如玉一直有愧,实在不愿意再与女儿分离。担也苦于无奈。
她便瞧了瞧江承紫,问:“阿芝,你可有办法?”
江承紫摇摇头,说:“祖母所言极是。三位姐姐年岁已到婚配。在晋原县这等小地方,到底无法匹配名门闺秀。”
“阿芝。”杨王氏蹙了眉,很严肃地说。
江承紫亦很严肃地说:“天下门第,由来已久。除非是三位姐姐不在意未来夫婿的门第。”
“你这孩子”秀红摇摇头,总觉得她在让自己的姐姐往火坑里去。
杨舒越也是不解,缓缓站起身,问:“阿芝,你这话不地道。你姐姐三人若是回去。也任由祖母摆布,还不得反抗。”
“阿爷。你莫要以你的推断来想。你得问问姐姐们的意思。”江承紫轻笑。她知晓晋原县这里再好,几个姐姐也是盼着早日回去觅得良婿。而且,老夫人也是深谙此道,一则是随水推舟给杨氏六房以好处,二则是笼络几个孩子,三则是给杨氏六房示好的诚心。
杨舒越蹙眉,十分疑惑地反问:“那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呆。难道她们三人却还想回去?”
杨王氏蹙眉,秀红亦蹙眉,两人皆不语。江承紫耸耸肩,说:“作为女人,谁不想嫁得良婿?阿爷不知道,三位姐姐对婚事可是担忧得很。如今祖母既是要诚心解决,想必也不会太亏待三位姐姐。”
“这”杨舒越有点不相信,便问一旁的杨如玉,“玉儿,你的意思?”
杨如玉羞得低头,低声说:“全凭阿爷做主。”
她这回答,大家都知晓什么意思。杨舒越叹息一声,又让秀红的两个女儿前来,询问之下,回答也是大同小异。
杨舒越从小在祖宅战战兢兢长大,知晓祖宅那边可怕极了,也知晓杨老夫人更是可怖之人。所以,他断然不想自己的孩子再回到那恐怖之地,但如今年似乎是他自作多情。
杨舒越在正厅内来来回回地踱步许久,才叹息一声说:“罢了,女大不中留,你们拾拾,即日启程吧。”
“阿爷莫急。从前,你们将姐姐们保护得太好,如今贸贸然送回去,你们到底也担忧。”江承紫阻止。
杨舒越还没明白,杨王氏却已接口说:“没错。这回去是要回去的,但不是即刻启程。先回信,就说多谢老夫人美意。我们到底要让孩子们知晓在祖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