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跟着自家老爹入了书房,端正地立在书桌前,等待老爹的吩咐。
“阿芝研墨。清让琢磨一番,该如何回信。”杨舒越吩咐。
江承紫立马就站到书桌前徐徐研墨,杨清让则是支支吾吾地说:“回禀父亲,这回信,阿芝怕比我周全妥帖。”
“你是六房长子,以后杨氏大小事务总得你来扛起。阿芝以后,总归。是要嫁人。”杨舒越说着,便瞧着江承紫,说。“阿芝,阿爷不是嫌弃你,只是”
“阿爷不必解释,阿芝知晓。就是阿芝将来能否觅得良婿。也还得看娘家呢。大兄可是阿芝的保护伞呢。”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杨舒越颇为赞赏地瞧着她。心里却觉得十分神奇,自己艰难地走几十年,原本不知何年才是出头之日,甚至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没有出头之日,却不料一个小女娃就将整盘死棋盘活。
“那,那清让就献丑了。”杨清让清清嗓子鼓足勇气。
父子三人在书房鼓捣一封信,一则是表示自己是杨氏子弟。自然要为杨氏荣耀努力;二则是对于老夫人的辛苦自是知晓,一直都很尊敬老夫人。以后也必将孝敬;三则是希望老夫人能为杨氏六房从中翰旋,六房必将感激不尽;四则是询问江承紫的生辰贴问题。
杨清让说出自己的想法,杨舒越加以修改,江承紫偶尔说一说有些句子。父子三人鼓捣出一封回信。杨舒越在装回信时,杨清让蹙着眉头,小大人似的问:“阿爷,我们问阿芝生辰贴问题,这是否再斟酌一番?”
“哦?嘉儿何以这般问。”杨舒越手一凝。
杨清让蹙眉,说:“我们一路来到蜀中,被贼人伏击,亏得阿芝机敏,又得贵人相助,还有大老爷派的人保护。否则,我们断不可能活着走到这里。我推测伏击我们的原因,不外乎杀人灭口,秀姨娘也说之前祖母说要除掉我们mǔ_zǐ三人。从种种迹象推测,怕是阿芝的生辰贴被选中为三皇子的联姻之用。杨氏演的是李代桃僵,怕我们泄露。”
杨清让说到此处,顿了顿,又说:“阿爷,若是如此,我们还追问阿芝的生辰贴,莫不是”
他没说下去,杨舒越点点头,说:“我知你的担忧。但阿芝不能没有生辰贴,我们抛出这问题,若你祖母敢让阿芝回归本位,那自然是好。若不愿意,她今日既然送了丝绢前来,就不会轻易推翻所作所为,因此,也总得会为阿芝解决一下生辰贴的问题。”
杨清让点点头,恍然大悟,便又扭头瞧江承紫,逼问:“阿芝,你是不是早就知晓?”
江承紫呵呵装傻,说:“我哪里能知晓?我只是担心将来不好嫁出去啊。世人都晓杨氏女有生辰贴,我若没有。我如何觅得良婿?”
“你鬼灵,不与你说。”杨清让撇撇嘴。
江承紫耸耸肩,立马又叫住杨清让,说:“大兄,阿娘可有与你说起,我种植一事?”
“阿娘有提。其实阿娘不提,我亦想着跟着你混几日。前日里,姚二公子前来,说起种植一事,眉飞色舞,他所言之境界,我当真觉得茅舍顿开。”杨清让说。
江承紫觉得姚子秋真乃神人,把自己准备好说服杨清让的话提早就说了。而且她还没跟姚子秋说过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