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芝,你且坐一坐,毕竟几日不曾进食。”云歌很是殷勤。
江承紫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坐下来,这才决定不要再想那个梦,而是问:“你家公子可有脱险?”
“你昏睡当日下午就脱险了,与泰公子在风荷园那边静养。要我去通知公子前来么?”云歌询问。
江承紫一听,连连摇头,说:“莫说我不曾梳妆,就是礼数上也该我去拜访杨公子。”
云歌用翅膀捂嘴,学大家闺秀的吃吃笑,说:“我家公子不介意。”
“我介意。”她说,等吃饭的间隙,起身打一套太极活动活动筋骨。黑衣与云歌在一旁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当她是在仙山所学。
而她打完一套太极,才问:“你家公子呢?”
黑衣一愣,才回过神来,连忙回答:“还有些贼人余党,公子正在日夜追击。再者,公子说,即便将贼人全部擒拿,也不能回来。因封锁益州,人心惶惶,他还得消除百姓恐慌,不过,姑娘莫要担心,你的家人都在城东驿站住着,派人保护着,等城门开,公子自会派人护送前去晋原县上任。另外,公子说他就不见你了。”
“你带话与他,就说:大丈夫,应敢作敢当,直面后果。”江承紫理了理衣衫。那念卿正好布置好吃食,前来请江承紫移步闺房,为她洗漱梳妆,再去吃饭。
江承紫便施施然入了房间,便与念卿攀谈。几番谈话,江承紫才知晓,这念卿不是阿念的人,而是杨宸的贴身侍婢。是自小家贫,要被父母卖掉,恰好被公子买回去做贴身侍婢的。这一次,她是戎装在身,跟随阿念一并前来营救公子的。
“公子为婢子取名念卿,教骑马射箭,说将来是要保护夫人的。”念卿回答。
“保护夫人?”江承紫颇为疑惑。
“嗯,公子之妻。虽然公子还没娶妻,他却总让婢子别担心,说婢子定会喜欢夫人。”她说。
江承紫轻笑,说:“你家公子也是有趣。”
念卿也一并笑,随后又说:“不知怎的,婢子一见姑娘,就觉得亲切。”
“那我日后叫你念卿姐姐可好?”江承紫轻笑,对着镜里瞧了瞧,一袭鹅黄-色春衫,头发梳的双环髻,缀着红色璎穗,倒是可爱得很。
念卿连连摆手,诚惶诚恐地说:“使不得使不得,你是公子贵客。”
“你家公子,真姓杨么?”江承紫反问一句。
念卿低头抿唇,说:“公子交代,他的身份须他亲自对你说。还是请姑娘用完早膳,与公子见面,亲自问公子,可否?”
“好。”她回答,兀自提着裙子施施然往偏厅用早饭。
早饭完毕,日光已盛大,春日的空气里带着花香。这宅子原本就是一树一草都是心布置,在这春日里更是美不胜。云歌早就等得不耐烦,在院子里绕来绕去,见她吃完饭,立刻就说:“走走走,见我家公子去。这几日,他可都在担心你,一直自责。”
“自责?”江承紫疑惑地问。她实在想不出杨宸在自责什么。
云歌“啊”一声,连忙捂嘴。江承紫见它想隐瞒,就黑了脸,说:“我最近想吃烤鸟肉得很。”
云歌很是委屈地呜呜哭两声,随后就说:“公子觉得因为他的事,让你操心,还让你受罪。他怕你醒不来,自责得很。自从他回来,便来瞧过你几次,询问过医者说你为何还不醒。大夫也是说不出所以然,说淬了麻沸散的针刺中穴位,也不至于这么久不醒。而且,你还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