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会有些累。
她刚躺到床上不久,就听见窗户处的声音,她警觉万分,手持匕首。看到果然有贼人从窗户进来,蹑手蹑脚地往床边来。
江承紫正要先下手为强,却闻见似有若无的熏衣香。才知晓原来是阿念这家伙。她便略略放松,心里暗想:这家伙鬼鬼祟祟地跑来作甚?
她不动,静静等待他下一步动作。他却是站在床边好一会儿。才轻轻挑开蚊帐,伸手替江承紫理了理被角。然后他就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然后蹑手蹑脚地从柜子里拿出一床被子往身上一裹,就在地上躺下,看样子像是要在这里睡下。
这人干嘛?守护我?江承紫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初春的益州还很冷,晚上尤其凉寒。就算阿念是练武之人,此时也不得不蜷缩身子。瑟缩发抖。
“喂,那个谁,回房去睡。这里很冷。”江承紫到底忍不住出声。
阿念一听,吓得“啊”一声蹦起来,问:“你,你没睡着?”
“睡着了。但我天生警觉。”江承紫回答。
“那。那我以前”阿念说,他本来是想说以前我进过你房间很多次,你一直在熟睡,你醒来之前,我就离开。
可是,他忽然就停住了,因为他想到她可能并不记得上辈子的事,而且现在提那时似乎并不适合。
“以前怎了?”江承紫最听不得说完说一半。便连忙追问。
“没,没什么。”阿念语气慌乱。
江承紫看他不想说。也不勉强,只简单问他部署情况。他说一切都在掌控中,江承紫便催促他回屋睡觉,养蓄锐,莫要因为自己分心旁事,搞砸计划,让贼人有所防范。
阿念点头,说一切都在掌控中。江承紫也不多与他说,只一个劲儿地催促他回去,说莫要毁她清誉。
“你放心,我很谨慎。”阿念回答。
“大侠,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三岁孩童都懂,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江承紫鄙视他。
阿念裹着被子,不愿意脱下来,就在屋里走来走去,说:“若真被人发现,我就杀了那人。”
“人生不易,别人的命也是命。能否不要动不动就说杀杀杀?”江承紫前世里执行过很多任务,也是亲自杀过罪大恶极之人,但她很讨厌结束别人生命的那种感觉。
后来,她竭力要离开部队,就是因为她是太感性之人,不适合继续留在那里。最终是部队的顶级心理评估师给出答案,爷爷才松口同意她离开。
从此后,她进军商界,最讨厌戾气横生之人。
“不杀也可。”阿念把这句话拖得很长。
江承紫觉得他这句话似乎有所指,便不太确定地问:“那你又要如何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