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真是光想想就觉得异常兴奋的事!
江承紫在这思绪起伏中,兴奋战胜了那一丁点担忧,她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扫了一下躺在床上的杨宸。那小子似乎是听到了她的笑,眉目里略略有惊讶。
她低头竭力憋住笑,咳嗽一声,问:“在人家床上躺够了么?”
她这话一出,立马就观察杨宸的反应。那家伙果然是惊讶得张着嘴,没说出话来。
“哎,听你呼吸,你也没睡着。却为何不答话?”她又问。
“你知道床上有人?”他隔了好一会儿,问了句废话。
江承紫坐在床边靠在床头,得意地说:“这是我的房间,若我连有人进来都不知。那以后,我不得分分钟被歹人算计了去?”
杨宸一听,一个鲤鱼打挺翻身坐起。尽管他身手不错,身姿轻盈,但还是让江承紫这旧木床嘎嘎作响。
“你这是要拆了我这床么?”江承紫问,看到杨宸无声地吐了吐舌头。她以为他要说个抱歉什么的,他却又换了一副地痞无赖的神情,懒懒地说:“拆了才好,引了动静来,你我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嘿嘿”
“你若这般污人清白。却是硬生生逼迫我以头抢地,保清白?”江承紫撇嘴问,忍不住又去看他反应。
他神情一怔,盘腿端坐,叹息一声说:“你这人便是开不起玩笑。莫说我不会这般对你,即便会,你嫁与我,却也不会亏待你。”
她看他那神色并不像是开玩笑,蓦然想起那日他在洛水里救她起来时,问“你可认得我”。那么,或者杨敏芝身上的秘密,这个男孩也是知情之人。
她自顾自地想,思绪飘飞。他却耐不住两人间的沉默,有些担心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你生气了?”
“没有。”她下意识地摇头,才想起他根本看不见。
“这样就好。”他明显松了一口气,却又有些生气地问,“你这小娘子却太不知人心险恶。自家闺房来了陌生男子,却也不知避嫌,亦不知危险么?”
“你会伤害我么?”江承紫玩心四起,想着逗一逗这个男孩。
杨宸一怔,眉头一蹙,很不悦地教训她:“防人之心不可无?即便是至亲,也可能会因各种利益突然下狠手,何况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你认识我么?了解我么?”
“难道一发现有人,在不知对方深浅的情况下,就贸然出手就不危险?”江承紫反问他。
他一愣,陷入思索,片刻后,又一本正经地说:“既然发现有人,不知对方深浅,你就该不动神色走出去,寻求别人的帮助。而不是这样大胆,把自己置于危险境地。”
他神情语气认真,江承紫倒是不忍心再逗他,便说:“多谢阁下教诲。可,这人若不是你,我便也不会与你说这么多,更不会在这里了。”
“啊?”他十分震惊地叫了一声,随后压低声音问,“你知我是谁?”
“当然。”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