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便是“嗯”了一声,垂眸叹息一声,十分沮丧地说:“我为人兄,为人子,此时此刻,竟束手无策。”
“大兄,不要胡说。人世间的事,大多数都不能用来衡量一个人。何况,有你在,阿芝与阿娘才有盼头。你是铮铮男儿,泰山崩于前应不改色,何况是区区一老妪,若是惧怕之,他日何以建功立业?”江承紫很严肃地说。
杨清让一听,大为震动,感叹:“我竟魔障自此,不及阿芝见识。”
江承紫笑着说:“好了,大兄,你我且去休息,养蓄锐,待贼人来时,联手破敌。”
她说得豪气干云,杨清让毕竟是个孩子,听得热血沸腾,便与江承紫分别,尔后去午休了。
江承紫告别杨清让,也是回了自己的屋。躺在床上,摆弄了一番脖颈间那石头,看看能不能开开这空间,找到什么快速有效的杀手锏,直接对付老夫人。
不过,很是遗憾。脖颈上挂的锦囊里的石头还是平常模样,根本没有任何异样。
当日,到底是如何打开的?江承紫仔仔细细回忆一遍,又照着做了一遍,还是没打开这空间。反复几次,她不得不佩服自己当时有先见之明,先挖了些红薯与马铃薯出来。
在床上摆弄了一番石头,一无所获。她便将石头好。又想杨老夫人来时,该如何对付。这杨王氏应该还是有战斗力的,就不知道面对杨老夫人时,她的战斗力如何。
江承紫在床上翻来覆去,头绪万千,一无所获。看窗外光线也已暗淡下去,料想快黄昏了。她索性就起身出门。
那些护卫还如同笔直的树,站在院落周围。云珠拿了菜刀在磨刀石上很认真地磨着,配着暗淡了的光线,那感觉很像是恐怖片里被鬼魅附体的人,很是渗人。
“你在干什么?”江承紫问。
云珠抬起头来,泪痕滚滚,说:“九姑娘,饭已做好,照你的吩咐蒸的鱼。”
江承紫吓了一跳,忙问:“我问你这是做什么?”
“若是那贼婆要赶尽杀绝,我得拼了我这条命。”云珠一脸赴死的悲壮。
江承紫扶额,连连叹息,说:“你做好端茶送水的伙计就可以了,要对我们要信心。”
“九姑娘”云珠拿起明晃晃的菜刀,还要说什么。
江承紫跳将过去,一个擒拿格斗,就将她的菜刀抢在手中。在她的一脸震惊中,问:“云珠,你看看,我都轻而易举夺了你的刀,你认为老夫人身边的护卫你能对付得了?”
云珠跌坐在地上,一脸呆滞,动了动嘴唇,没说出话来。江承紫以防云珠添乱,立刻就让她去准备准备,毕竟他们才是这田庄的主人,老夫人来了,没撕破脸之前,还是要礼数周到。
云珠一听,觉得自家九姑娘说得十分在理,就快速爬起来,说去准备准备,不能失了礼数。
云珠平素是干练冷静的人,此时都有点崩溃的嫌疑,可见杨老夫人确实恐怖。看来这是一场硬仗了。
江承紫垂了眸,心里有点空落落的。就在这时,忽听得前院有喧嚣声。不一会儿,就听有许多人往这边来。
率先进入院落的是个红衣襦裙的女子,一进院落就朗声喊:“杨王氏何在?好不懂礼数,老夫人来了,也不知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