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说嘛,要对老板有信心。你看那些新闻上,他就没吃亏过。虽然公司可能要被整垮了,但是有人接盘啊”
伍苇和他们闲聊的时候,也不会忘记联系那个给自己发了病历的陌生号,“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
对面没有任何回答,她约莫知道该是向晚,道,“谢谢你,请你保重。我电话号码一直不会变,如果你需要帮助,请联系我,我会第一时间赶来。”
依然没有回应。
想来,她必然是被自己猜中的某些真相伤了心。
事后她隐约向欧阳北提起这个事情,他道,“所以说,整个邱家,我只觉得她还行。”
“可是,你为什么”她半吞半吐。
你为什么不查到底,为什么不揭露那几兄弟的真面目,为什么还要留下一个尾巴来,引起悍然大波。
欧阳北微微一笑,“那不是对他们最痛苦的事。你知道什么最痛苦吗?就是自己最想要的东西,明明摆在眼前,可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渐渐成为别人的,或者直接被摧毁。那种痛苦,才是真正的”
“好可怕的家伙,你真不是个好人。”伍苇打了个寒战,“那他们要是疯了,怎么办?”
“你才知道我不是好人?”他继续冲着她笑,“所以,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保你万无一失。”
伍苇瞪眼,“否则?”
他狠狠在她嘴唇上咬了一口,“否则我要你尝尝什么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她看着他这嚣张得瑟的样子,在他手臂内侧狠狠掐了一把,道,“你可千万别让我抓到你骗我的把柄,否则,咱们就反过来。”
“凶婆娘”他口中这么抱怨着,其实还是有点心虚。从那次结婚的事故起,伍苇还真没再完全信任过她,她瞒下了自己录音的事情,一个人跟着律师跑警局和法院,不想要他插手车祸官司的事情。这死丫头在心里将他给丢得远远的去了。
到了追悼会的正日子,伍苇和欧阳北一身黑出现在会场,第一次以合法继承人的身份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欧阳北人模人样,端端正正地给她介绍了一些比较亲近的叔伯,又有总部这边的高层,另外有地方官员若干,兄弟企业若干,银行金融等等合作单位无数。
伍苇这边发挥自己不多的脑浆,把人的名字记了个七七八八,那边的后勤却说有人单独送了祭仪来,要她去接。她见着欧阳北正在和几个年龄相仿的人说话,便交代了王文远一声,跟着工作人员走到了大厅门口。
门口站了一个全身黑裙,披散着长发的女子。
不知为何,她远远见了心里就有点嘀咕,待走得更近了,心里更确定了。这看起来风姿绰约,文艺气息很重的女人,怕不就是那个苏苏吧?
她怪异地看着她,现在人家里办丧事的时候,她找来?这有点不合适吧?而且就算是想要再续前缘,也该弄个聪明点办法直接缠到欧阳北面前,找她能有什么用?
伍苇心里的想法很多,但也没有急切地走过去,只站在旁边好奇地看她。
她也看到了伍苇,远远地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
她看起来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