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情,让mǔ_zǐ四人都非常在意,他们心照不宣,唯恐钱铭手里有不利他们的东西。如果是遗嘱?如果是关于股权的分配,又该如何办?到底是给了钱铭多大的利益,才让他这么死心塌地地跟着欧阳家的风向走,连搭理他们都不愿?
悬在头顶的剑,一朝落下就有可能将他们几十年的辛苦全斩断。如此,他们呕心沥血为四海图的是什么?
邱明松一直就把这些事情想得很清楚,可越理智就越难耐,直到周炜先那边终于给了他一个好消息,道,“钱老师正好这几天在海城,可以抽一个晚上给我。我没告诉他也约了你,所以你得想一个说法,得他到时候起疑心。”
“这个我知道。”他在攀关系这一道上也有些心得,不用一个律师特别交代。
挂了电话后,他终于松了一口气。若是和钱铭的见面很顺利的话,能够探知他和老爷子做了什么约定就再好不过,不然现在他们真的是太被动了。
欧阳北和伍苇度过了在新家别扭的一夜,两人都有心修复关系,正巧要去医院守着苏惠手术,于是一大早就去了。
苏惠的手术时间已经确定下来,孙斌也安排好了那个公益机构的筹款事情,专心地陪她。
两人到的时候,孙斌正在安慰苏惠不要害怕手术,医生说了成功率很高之类的废话。她听得很不耐烦,看见伍苇来马上就道,“别逼逼了,来客人了。”
孙斌只好闭嘴不说了,苏惠跟解放了一样,招呼他们,顺便抱怨道,“不过是一个小手术而已,搞得好像要死人了。”
“确实是要死人的病。”欧阳北道,“你就别折腾人家孙斌了,非亲非故能忍你这么久已经很够意思了。”
“是比你要够意思。”苏惠酸溜溜地看着伍苇,“有了女人就不要兄弟的家伙”
伍苇对他们俩的对话很不以为然,前面十天不到吧,这人还依仗着自己病人的身份要她让路,现在居然能当什么也没发生过。半真半假,又有那么多年的一起长大的感情,不是一时间能分得清楚的。
“怎么没见邱明俊了?”欧阳北随口那么一问。
“谁知道呢?”苏惠依然大大咧咧,“那天我出门溜达,遇见一个漂亮的小护士推着他出去透气,他突然就变脸色了,第二天就没见人了。本来我还想着大家好歹一起长大,我应该去道个歉说声对不住了,不该无缘无故地甩了他。”
人肯定就是怕被气死,所以才赶紧闪人保命的吧。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可不想自己死的时候一堆男人跑过来问我要债,对不对?”
东拉西扯,越说越不像样子了。
伍苇道,“苏姐这样,真潇洒。”
欧阳北偏头,用口型无声道,“祸害,不负责人。”
本来奇人的生活就是浪荡和四处漂泊,世俗的价值体系约束不到她。
这么看来,反而是她和欧阳北更贴近生活一些,苏惠根本就是全身心地在过自己想过的生活。
“这次幸好邱老大发晕,让我走一遭就挣够了要筹的款,不然还真没法给大家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