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有安全感,就仿佛他还在少年的时候,拼命压抑真正的自己去迎合他人,不过是为了多几分关心。想到这里,他低头,在她唇上又咬了一口,真心实意道,“对不起”
伍苇不知道他为什么又道歉,但没应声,小蜜蜂一样冲出去开始忙碌了。欧阳北觉得这寂冷的套房因为她也热闹了好多,慢悠悠去卫生间拾自己,顺便叫了一个客房服务送早餐来。
伍苇草草扫了套房一遍,有一个客厅两间卧房,另有一个酒吧和厨房。也就是说,就算呆这里一辈子不出门,也会被伺候得很好。
门厅处满满当当的鞋柜,各种品牌和皮质的皮鞋,不少当季货,还有没穿过的;两间卧室里各有一个五开门的实木大衣柜,一个负责春夏秋装,一个负责冬装和外套,均塞得满满。同样,也有许多是连标签都没清理过的衣物,被整整齐齐挂好等着主人临幸;两个梳妆台拉开,各种琳琅满目的配饰盒子,带宝石的领带夹和袖扣,还有不知道是准备送哪些野女人的珠宝首饰,甚至还有好几串亮闪闪的钻石项链。
伍苇随手操起一挂链子,冲卫生间的方向晃了许久,道,“你说你破产了,到底有没有清理过自己的东西?”
房间里这些玩意,随便找个不懂的人来估值,起码也是好几百万吧?居然就tm这么随便丢着?还有酒吧红酒架子上那些闪瞎人眼睛的东西,她用手机选了个去网上搜搜,随便一瓶就是上千上万,有必要这样吗?
欧阳北满口牙膏沫子出来,瞥了一眼,“没啊,谁有那功夫?”
怪不得以前她说卖了杭城的房子给他东山再起,人家根本没兴趣,地缝里随便扫扫就能搞出来钱。她咬牙,自己真实媚眼抛给瞎子看了,她没来由生气,毫不客气地将这些玩意都起来了。
“啊,对了”欧阳北仿佛才想起来一样,“床头那边还有两个小保险箱,你记得把里面的东西也搬走。”
“密码呢?”伍苇走过去,看着密码盘。
他歪头想了半晌,才说了一组数字出来,完了又回去卫生间。
她输入数字后打开,抽出来一个沉重的实木盒子。箱子表面雕了龙凤云纹,还镶了一颗蓝宝。这玩意,看起来就一个字,贵。她目光沉沉,掀开宝石纽,露出里面的珠光宝气来。
一层是各种大颗粒的宝石,乖乖地躺在黑丝绒上;再一层是各种大大的钻,白的粉的,闪瞎人眼睛;最下面一层是一整套的粉钻首饰,冠、项链、胸针、戒指、手环和耳环。
伍苇说不出话来了,直接将盖子扣上,箱子重新塞保险箱里,又去开另一个。密码是一样的,这个开了后,里面装的就不是珠宝了,而是货真价实的大金块。方方正正的长条,垒成一个小山的样子。
她干脆坐在地毯上,看着那玩意发呆。
欧阳北从卫生间出来,拉开衣柜找衣服,套上了简单的运动衫和牛仔裤,见她坐地上发呆,下巴搁膝盖上一动一动的,道,“傻啦?”
“欧阳北,你肯定是故意看我笑话的。”她冷漠道,“让我觉得你真穷了,说些可笑的话,你听了好玩是吗?”
他无聊地哈了一声,拍拍左边那个,道,“这个里装的是我妈的东西,不能卖也不能吃,我带着还嫌占地方。”他再拍拍右边那个,“这个是我外公外婆怕我饿死,走之前把自家的财产都换了这玩意给我,让我存的。也就是看着唬人,其实换了没多少钱”
“这个家怎么搬啊!”伍苇深深地叹一口气,“还说找人帮忙,这下子只有自己来了。不然随便掉一样就说不清楚了,不能给别人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