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不堪入目了。
所以,现在是逼良为娼的戏码了?
伍苇冲上去,一把将所有的牌面搅乱,恶狠狠道,“欧阳北,你神经病呀?”
吼完,她环视周围,邱明俊的表情怪异极了。
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大闹一场自己也呆不下去了,推开惊呆了的服务生,踩着三寸高跟鞋冲了出去。这里不是她的地方,她根本就不该来!
伍苇冲出包间,撞上了门口的王文远。她眼睛里含着泪,抬头道,“王文远,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王文远冲她偏一下头,道,“关我事?冲我吼有用?”
这狗腿子!就算是早晚都要面对这样的场景,提前给个心理准备怎么了?把熟悉的人剔出去怎么了?非要她这样猛然被丢进去,然后看她出丑吗?
她跑出房子,穿过林荫道,到了会所大门口才惊觉自己有多冲动。出门的时候走得着急,所以她只带了一个很小的包,里面除了证件和手机外,什么都没有。
此刻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会所又仿佛处在偏僻的郊野,路上不仅一个行人都没有,而且来往的车辆没有。
等了许久,没有任何出租车经过,夜风也让她逐渐冷静下来。
今天晚上算是彻底得罪欧阳北了,她近一年的苦心和付出毁于一旦。她相信自己明天肯定会接到王文远的遣散电话,指不定被下岗之前还要被他奚落一番。更说不定,如果欧阳北面子上过不去,还要惩罚她。她越想越怕,一个老实的平头百姓,没有任何背景和本事,根本斗不过这些无法无天的大少爷。
伍苇无声地嘶吼着,刚才忍住的泪再憋不住,流了满面。她一边抹泪一边继续往外走,只觉得天地茫茫之间只有她一人,这糟糕透顶的世界谁也不会成全。
她摸出手机,随手约了个专车,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边的手机信号断断续续,发送了好几次任务都没有成功。
真是见了鬼了,难道这鬼地方周围还放了信号屏蔽器?
可也说不定,这会所搞得这么隐秘豪奢,肯定是那些少爷享乐的老巢,安保上考虑做信号屏蔽也不是不可能。她越想越怕,吓得半死,难道真要穿着高跟鞋徒步走回市区?
伍苇站了几分钟,辨认好方向,认命地往来时的路走出去。走了不足一刻钟,腰就痛起来,脚也开始造反。她深吸一口气,劝自己道,“才过了一年好日子,就娇贵起来了吗?争气点,想想小时候光脚走几十里都不怕”
她干脆脱了高跟鞋拎在手里,享受坚硬的水泥路面足底按摩。
又走了一刻钟,身后传来车辆咆哮的声音。她站到路边躲避,不料那车却停了下来。
车窗摇下来,露出邱明俊的脸,他道,“你还真能跑,一会儿功夫走这么远?这边郊区,没车来的,跟我回去吧。”
伍苇避开车灯的照射,不看他。她才不会傻兮兮回去那个狼窟,就算是走死了也要走出去。
“你脾气还挺大的呢?”邱明俊笑笑,“你要不愿意呆这边,那我送你回城区,这样总该可以了吧?”
从来狼子野心最恶毒,上了车还能自由?邱明俊虽然看起来文质彬彬,但保不准也是个披着人皮的狼。
伍苇不吃这糖衣炮弹,逞强道,“我叫的车就来了,不用你多事。”
“行了,别说谎了。”邱明俊笑,“这边过了十二点就没信号,约什么车?上来吧。”
她估摸一下距离,从这里到市区几十公里,走死了她也走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