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认坏人当爹呢。”

“我要是坏人，那滥杀无辜的秦昊算是什么！”

“我见到你梦里杀人，你前世是个恶棍！”虹光对着李饮挥了挥拳头。

“做梦而已，要是做得梦都能当真，那我天天睡觉不就好了？”李饮看着虹光虽然可爱软嫩，但充满力量的拳头，也不敢再像从前那样胡言乱语，他可是亲眼看见虹光一拳打在挡路的石头上，然后石头四分五裂的画面。

一路上虹光一直拉着李饮给她讲故事，好在他见识广博，唬的虹光眼神中充满的崇拜。

“那可不是真的梦，在迷雾中做的梦都是自己的前世种种，你梦见杀人了，那你前世就是杀人了！”虹光一脸得意，这两日都是她求李饮将些自己没有听过的见闻，现在也轮到李饮不懂，自然要卖弄一下。

“哦。”李饮应了声，然后就没有下文了，自己翻找着菩提留下的宝物，发现没有一件是自己会用的，可眼下菩提不见踪影，也只能自己瞎捉摸。

“你什么态度呀！”虹光嘟起嘴，“你就不感兴趣吗？”

“嗯！”李饮根本不信，前世的种种他都历历在目，从来就没有自己杀别人的时候。

“你别不信！”虹光跑到李饮面前，将李饮的头用力拽到自己的面前，脸对着脸。“你梦里的女子我见过！”

“在哪！”李饮突然目放精光，吓了虹光一跳。

“你不是不感兴趣嘛！”虹光一副得逞的样子，“现在我还不想说了呢。”

李饮一把抓住虹光的胳膊，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要是不说哪都别想去。”

李饮从没出现过如此可怕的表情，曾有几世他尝试着放弃，可是无论怎么样都难以去掉深入骨髓的东西，在每一滴血液里。他甚至觉得自己在背负着别人的执念，他想活成他自己，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是谁。

“你这么凶干什么？你又打不过我！”虹光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也不敢直视李饮的目光，那里面好像藏着洪水猛兽一样。

“就算我死了，变成鬼也要找你。投胎了，下辈子也要找你。”李饮口中威胁到，这是他无数轮回之中，第一次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要找的人是真切存在的，有激动，但心中更多的是凄凉。

“好好好，我告诉你。和一个孩子叫什么真呀！”虹光见李饮这副样子，也不敢惹他，只能服软，“在剑谷一个弟子的梦境之中，当然也是前世梦境。”

“带我去！”李饮拉着虹光的手往山下走，也不怕被秦昊等人发现。

“不！我要先找菩提果。”虹光立刻拒绝。

“那我自己去！”李饮松开手，自己离开了。

虹光见李饮背影单薄，心想这是一个怎么样孤独的人，然后立刻追了上去和李饮并肩走着，“你帮我找菩提果，我就帮你找剑谷弟子。”

“那一言为定！”李饮突然偏着头，露出了招牌式的贱笑。

“嗯。”虹光回应了声，觉得李饮的笑声中并没有多少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