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宝莲灯慢慢没了光芒，杨戬身体里的灵力也慢慢涌出来，直到宝莲灯完全暗下去，杨戬的灵魂归位，半空中的宝莲灯重重的掉在地上。

过了很久，孙悟空见杨戬睁开了眼睛，才开口问道：“感觉如何？”

杨戬站起来活动活动了身体，拾起掉在地上的宝莲灯说道：“恢复的不错，只是可惜了这盏灯。”

“一盏灯而已。”孙悟空撇了一眼杨戬手里的宝莲灯，又问道，“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杨戬勾起唇角，眼睛带着狡黠的笑意：“走最后一步。”

“哦？”

“你知道华山之下是什么么？”杨戬看了一眼孙悟空自己回答，“五石。”

孙悟空听此眉头一皱：“五石可以更改补写天规，你要写什么呢？”

杨戬扬唇一笑：“这就要看沉香了。”

孙悟空听到这个名字眉头更加紧皱：“为什么培养沉香去劈山取走五石，自己不是也行么。”

“凡事都有因果，因就是救母，果就是得到五石更改天规。没有因，这个果就是取出来给别人吃的。”

“所以你就如此的拿自己去锻炼沉香！”

“本事不都是逼出来的，我被仇而逼，没人去逼他便由我来。”杨戬眉眼带着温柔问道，“你呢？”

“力及动，动之为力，爱恨情仇生死皆可以成为动力，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一个？”

“是啊。”杨戬顿了顿又道，“不过…无爱无恨无情无仇，不是只能生死相逼么。”

“……”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的动力是什么？”

“是你。”孙悟空将他搂在怀里，再次强调，“是你…因为那时的我想要有一天和你并肩而立。”

杨戬也将他抱住：“你做到了，而且比我更加厉害。”

“需要我帮忙么。”

“帮我照顾好三妹和沉香吧。”

“好。”孙悟空不放心又问道，“就这些么，你不说我也会的。”

“嗯…有空回花果山看看吧，那里又重新播种了许多的桃花。”

孙悟空愣住了，那里他明明看过了不止一次，根本没有办法再种任何东西了。

杨戬脱离了怀抱，转身离去了，向里面的人说道：“我们该告别了。”

……

玉帝手轻轻抚在桌案上铺平的孔明灯上的几个俊秀有力的大字，嘴角勾出不明的笑意。

若是他人写下这等言语，他恐怕就要让那个人从此消失了，可是换成了杨戬他竟然是如此的开心，丝毫没有怒火。

玉帝看着另一面透过来的字迹，觉得实在碍眼急了，将孔明灯的另一半撕了开来，那这孙悟空的一半看了一眼，嘲讽的笑了笑：“这孙悟空的字迹可比当年在如来手上留的要好看太多了。”

只是一眼，将之丢向火中，瞬间化为乌有。

看着桌案上，不完整的六个字，玉帝提笔补上你亦如此。

你若活的凄凉……

你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