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能咋,那老师也没个家人,有咱们也联系不上,最后给埋后山了。”罗舅舅好似想起什么,指了指他怀里的盒子,“除了那个匕首,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他记得那天下了大暴雨,来支教的老师都住在学校后边的土平房里,要不是那天有个村民家的孩子贪玩没回家,家里人去学校找,看到了倒在血泊里的人才知道出事了,不然等第二天上课再看估计人都硬了。
“我妈,”罗冉新深吸口气,“我妈咋拿到匕首的?”
“帮着藏的呗。”罗舅舅看了眼时间,站起身,“走,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去你小姨家吃饭,冉新啊你也别多想,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妈现在身体恢复了更好,以后你们mǔ_zǐ还能好好过日子。”
罗舅舅意思是没必要去想那些已经离开的人,现在拿着这个匕首去报案,公安局都不会受理的,没必要折腾。告诉他就只是想让他知道下这一段事情,他也有权利知道。
罗冉新嗯了声,心里却还是有了别的盘算。
去小姨那吃饭在介绍完晏翰林后又是一顿鸡飞狗跳,也幸亏这些年罗冉新帮衬家里不少,就算有不能理解的,也没在面上表现出来。
本来是回来探亲,结果第二天走的时候带了一肚子问号。
家里人留他多住几天,他拒绝了。主要还是怕晏翰林住不习惯,而且他想回去多陪陪他妈。
回程的火车上,罗冉新把盒子里的几封信都看了,他以为是他妈和那人谈恋爱时写的情书,其实并不是,这是他妈在那人离开后给那人写的信,结果没有人给退回来了。
“在想什么?”晏翰林把手里的文件放下,问他。
“总觉得哪里对不上。”罗冉新撇嘴,“好多疑问。”
“说说看。”
“我妈帮他藏匕首,为什么不干脆洗掉血指印?他后来回村里,是不是为了拿这个匕首才逼疯我妈,他俩感情真的那么好?”罗冉新抬眼看他,“还有就是,我觉得他不是防卫过当,是真的想杀那个老师。”
“就算你去问你妈,把这些问清楚了能怎么样,报警?”晏翰林抬手在他头顶按按,“更何况你不知道他人在哪,你连他现在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罗冉新好似泄了气的皮球,身体颓然的往后一靠,“就是觉得亲爹杀过人什么的很不舒服,而且我很担心我妈。”
“疗养院那边我安排了人,放心吧,不会有事的。”晏翰林把他拽过去抱住,拍拍,“你睡会儿吧,昨天就没睡好。”一晚上翻来翻去的,那床还不结实,被他弄点咯吱响,不知道的以为他俩干什么坏事呢!
罗冉新调整了一下位置,把他大腿当枕头,躺好闭眼,“等到了我要去看我妈。”
“嗯,我陪你去。”晏翰林弯腰,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睡吧。”
伴随着火车的声响与晃动,罗冉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晏翰林伸手拿过那把匕首看了看,又放下了。
疗养院里,齐乐天发现最近进进出出的男人多了不少,还都是生面孔,他警觉性挺高,观察了下发现是在罗妈妈病房前徘徊的,当下给罗冉新打了电话告知。
在得到对方的回答后,齐乐天才稍微放下心,然后就又看见了上次来罗妈妈这边探病的那个所谓的亲戚。
赶紧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罗冉新,离得有点远他还有点慌,手抖了拍的几张都不是太清楚,只有一张拍到了正脸。
罗冉新还在火车上晃呢,到信息后看了好半天,根本就不认识,很普通的一张脸,就是那种人堆里都不会注意到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