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恒侧目,谢世子表情复杂,是他难懂的晦暗。“自古君命不可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大晋之人有谁蒙君主诏令可不从?元恒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况皇上还不是要你命呢?让你拿什么你就得乖乖拿什么,这才是为人臣子的本分。天下哪有皇帝搞不定的活物?你要考虑清楚。”
因为皇帝搞不定的,最后都会成死物。人在龙裤下,哪有还叫强x的?
这话吓到顾元恒半天没说出话来。谢昭笑眯眯看他,“怎么?从来没想过违抗君令的后果?那可不是从前的七殿下,而是一国之君!你当臣子的,不肯予取予求,君王一怒,可不是说着好玩的。”
昔日的伙伴友人又能怎样?照样虐的你哭爹喊娘。
顾小哥倾诉不成,丧气回府。谢世子目送他出府,心情极好地嘱咐,“本世子还得继续面壁思过,日子委实无聊,元恒兄你下次来记得带点李记烧麦给本世子解解馋,哦,也不要担心,要是有机会,我也会在圣上面前委婉劝说放你一条娶亲之路。”
转身摸着肚子突觉甚饿的谢昭想到一个问题:她这府上混进独孤胜多少人还是个未知,那禁闭期睡觉吃饭都是问题,请问她要怎么求生?
她当下敲了敲门板,半响未果。
妹哦,她爹的那些暗卫怎么这么不靠谱,玩忽职守呢,连个影子都没有!叫她上哪儿找可靠的外卖小哥?
谢昭只好了无生趣地按着肚皮回房。
打开门,却忍不住一惊,“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里?”
桌前的仁兄自个儿摸着脸颊,像是在回味什么,一脸梦幻的痴相,要是能配上个可以外现的背景,估计是数不清的粉红泡泡。不是万物回春的季节,却恁是荡漾又泛滥。
青年对着个纸包正在发呆,闻言扭头对着关门的世子诚恳回道,“总不能半个人在这儿吧?”那多吓人。
滚犊子的玩笑话。谢昭忍不住翻个白眼。
拓跋的小王子去而复返,神奇出现在世子的寝居,满脸温柔,“我想了想,总不能叫自己媳妇儿在这么危机四伏的环境里饿肚子。”
青年把纸包递给世子。谢昭打开,里面是热乎乎的烧饼外加鸡腿肉。
如果他嘴不是那么贱就好了。事已至此,懒得跟蛇病嘴炮的谢昭抄着对方准备的早饭坐下开动,心里思忖着后续如何是好。
宗若托着下巴看她,道,“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的暗卫好像被人打晕拖走了。”
瓦特?!!!!她老爹的人手咋这么皮脆嫩薄不经整呢?说好的身手矫健武艺高超难逢敌手难道是骗我的?注意到对方说的是‘打晕’两字而不是‘咔擦’灭口,谢昭又有新的疑惑,独孤胜不像是心慈手软不怕麻烦的人,谁这么大周折却只是把保护她的人打晕带走?
“你再在谢府呆下去,可不是菜里下毒晚上遇刺那么简单。”青年补充。
诸事不顺的谢昭顿时失去饱餐一顿的心情,火冒三丈地拍桌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