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沈沉衣的赦,她得闭门思过老老实实呆在谢府这一亩三分地呢,说起来真是惨。
等到下人把早饭摆上,谢昭一个人坐在饭桌上惆怅地叹口气。
想当初,她谢府吃个饭,她老爹老娘总能秀恩爱闪瞎一堆人眼,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叔伯堂兄们自老爹卸任就开始各展乾坤,相继挪出京城这漩涡中心,此时谢家的人已经分散到地方不知好几个去处。
她一个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讨生活,无依无靠,也不知会不会有个善终。
她攒了攒筷子,百无乐趣地在碗里搅和着粥,一时间有点难以下咽。
正出神着,旁侧突然伸出一双筷子戳进菜碗中间。
谢昭愣了愣,顺着那筷子往上一看。
“一人吃饭多没意思。”对方轻柔而语,一手端着碗,一手挥挥筷子,“不如我来陪你?”
话落咔擦咔擦的食物咀嚼声不绝于耳。
“……”
拓跋的蛇病白莲花怎么又来了?!世子目瞪口呆。
“我在驿馆方方端起碗预备早饭。”宗若喝一口粥,显得胃口极好的样子,一边还悠闲地和她讲话,“突然想起你这边就自己,委实太寂寞孤独了些。”
他讲了一句,突似想到什么,眼里有光,“而且,昨天夜里我叫你一声……本来就该同桌而食。”
你真是客气,请不要擅自露出那种我已经把你怎么样的小媳妇儿表情好么?谢昭表情凌乱了一阵。“那真是谢谢你。”她面无表情,语气凉凉。对方见她没有撵人,嘴边便泛笑,整个脸灿烂地发光。
昨天才许下‘如能出现在你家饭桌,言笑晏晏’的宏愿,今早你就迫不及待见缝插针来圆梦,作为被你百般觊觎的香饽饽,本人真的是无法欣赏这样高尚美好的品质。
谢昭扶额。
花厅里安静无人声。一时间只有宗若自若地喝着清粥吃着小菜。
谢昭叹口气,终于妥协地一攒筷子。
刚夹出个青菜,低头还没把粥喝上一口,一声摔碗声把她吓个半死。
卧槽,又要干啥?
宗若手一松,青瓷碗跌在地上,清粥碎片掉了一地。青年脸色一变,眉毛拧起,表情隐忍地一转脸,“这菜好像有点不对劲。”
他紧紧按住腹部,面上血色褪掉大半。
谢昭:你妹,不要吓我呀!她赶紧东张西望几眼,发现下人并没有异动,于是扯过人急问,“请医?”
“别动。”青年面上憋出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