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继续这样作践自己?”独孤胜问。“就不能换别的方式?”
“别的方式?”贵妃往榻上一躺,懒洋洋撑着下巴,“还能有别的方式?”她笑着看她,“独孤胜,本宫的样子是不是很吓人?”
对比昔日的如花似玉,今下的形销骨立确实吓人。贵妃眉眼一转,一种不符平素温柔的冷唳暴露,“怎么?见到本宫这副形容,没有自信继续说你那些甜言蜜语了?”
对方隐忍地皱眉。突然单膝落下与她平视,独孤胜抓着贵妃的手,眉眼里是不容置疑地独占欲。
“是利用也好游戏也罢,我只要你记得,”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别想摆脱我。”
廖贵妃一怔。良久,她突然一笑。“跟皇帝的女人搅和在一起,就不怕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冷厉的男人也笑,满含侵略抢夺的意味。“死无葬身之地,你也是我的。”
二十年前没抢赢别人,就千方百计地积攒实力回头重新抢过。这个人的眼神跟他还在廖府做奴仆的时候一样,满是掠夺和贪婪的渴望。
他渴望一些正常人不会渴望的东西。
贵妃被他逗得花枝乱颤地笑,忍不住脱开手挑起他的脸近看,女王一样地肆无忌惮。
“你真是个脑子不正常的。”贵妃不正经地调侃着,凑过去啄了一口男人的下巴,察觉他的身体猛然绷紧,不由得笑得更加放肆快意,手指细细抚着他的面容。
“别的男人都喜欢猎艳贪新,你反倒盯上人老珠黄的有夫之妇,你不是有病是什么?”她说着又调笑着在他脖子上亲了一口。
大胆地不像平时端庄的贵妃。
独孤胜绷紧的身躯陡然又是一震,猛地伸手抓住了女人作乱的手。他纵容她忍耐她的肆无忌惮,但毕竟有些事情不是自控力可以做到。
气氛陡然沾染了靡靡之意。
廖贵妃顺着他的力道嵌进面前的胸膛,在他看不到的地方才露出复杂的眼神。
这个人已经从泥泞的底层一路踩着枯骨跃上青云,骨子里却还是当年那个廖府里任她颐指气使的奴隶,区别只在于他有了攫取想望的底气便没有了低声下气。
“你不负我,本宫便也不会负你。”她对他说。
是地狱是重生,都一起面对。
七皇子第二日被皇帝叫进了宫。在场的还有宫内禁军统领和独孤胜。
为的是一直以来没有眉目的事情终于有了进展。
“你母妃为此受尽折磨,你也该出分力。”皇帝道。
沈沉衣犹疑地看向他,不太明白皇帝这郑重其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只隐约察觉好似有什么大的变动即将产生。
皇帝让独孤胜协助他去查尚香坊的人。沈沉衣有所明悟,但面上一派迷惑的样子看得老皇帝心急。
“朕这个儿子,脑袋不行啊。”皇帝安排完事情目送儿子告退,转过头跟禁军统领抱怨道。“恐怕要安排几个人好好帮衬着。”
禁军统领曾是独孤胜的副将。谢诨一让位,皇帝提拔了独孤胜,又把他弄来身边。
统领倒是不敢和皇帝唠家常发表什么意见。也并不认为皇帝是想跟他聊什么。秉承着独孤将军嘱咐的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