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卫星阑扒着门死活不肯和世子出门,花瓶变身年画紧紧贴在门上,还是世子抠都抠不下来的那种。
谢昭就纳闷了,上个街而已,整得跟逼良为娼似的凄惨罪恶,花瓶除了脑子有毛病,难道耳朵也进水?
虽然她确实给他预备了几头洪水猛兽。
世子站在门前,看卫美人可怜兮兮的样子,清清嗓子,“你以前没出过门?”
她的花瓶扭头含情脉脉望她一眼,不说话,贴脸依偎门板像扑进某个又高又猛男盆友怀抱。
谢昭额角一跳,一股暴躁油然而生。这哪家养的深闺,人不识啊!
世子一声令下,侍女仆从扑了上去,不容拒绝的将年画美人撕下来拖出府。
卫星阑像经历了生离死别的悲伤低气压。
绿竹还不忘悄悄在主子耳边告状。“这位公子天天躲在屋里不露面,只折腾物什都能到天黑,咱府上最近损失好大。”世子你还是退货吧。侍女指指门外暗示。
还要你说?谢昭摸摸额暗道:本世子也接受不了要破产的风险,否则怎会在拖把公主来之前不秀恩爱反倒互相折磨?
世子挥一挥衣袖,带着被拖出府塞进马车的美人上街。
到了地方卫星阑又变成壁花贴在马车里下不来。世子淡定让人继续撕。
“再不下来,本世子立马叫人拆了这车,你还得下来。”
这奇葩,强迫症重到这样已经算少见,居然还有社交恐惧症?!谁这么本事,能养大这天天作的小蹄子?谢昭又开始琢磨‘姓玄机’,然而无果。
莫不是哪家藏着的私生?她开始思考这种可能。
后宫臭着脸从车里下来,用不堪忍受的目光扫了一眼人流熙熙的街道,接着脸色怪异。
谢世子下巴一扬,“走啊!”
两人扎进人群,家丁们缀在身后。
迎面一个络腮胡子大汉走来,和一脸崩溃的卫美人擦肩,不,撞肩而过。
“对不住对不住。”大汉回头道歉,笑着走人。
卫星阑正走着神一脸烦乱思索着什么,冷不防被人一撞右肩,整个身体倾斜几分,而后,这位主就站定不动。
谢昭手臂环胸,斜眼看他,“什么问题?”
摸着自己右肩,眼睛看自己左肩的卫美人,“世子,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谢昭立马拒绝。
“我还没说完话呢……”纠结的新欢很委屈。谢昭像是跟他有心电感应似的,居然很懂他的脑回路,“本世子用脚趾头都想得到你想让我干什么。”
世子用蔑视的眼光把他看着,“但不可以。撞你的又不是本世子。”
“你有两个选择。”谢昭无情冷酷地建议,“第一,立马去追那个汉子,请他依葫芦画瓢复刻行动。第二,继续走,反正也没少块肉,人家也道了不是,世界依旧美好。”
花瓶转身遥遥望着人流,果然意动地搜索起刚才的汉子。
谢昭凉凉地继续补了几句,“哦,不过我要提醒你,被当成神经病不是什么好事,另外,这力道没把控好,瓢画的不像,无限循环也让你崩溃,何必?”
世子说完,面前已经没有花瓶的影子。支着下巴,谢昭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