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直男癌地表示受不了她这死断袖要绝交要发飙,转眼就满脸坦然兄弟情深‘纵然小倌楼龙阳窝我亦不虚亲来寻,看我真诚的行动,我这海纳百川包容兼济如此看重于你,俨然不顾世界观的巨大鸿沟’!
个鬼啊!
你这观念转变得未太猛。前嫌尽释得让我简直怀疑你无可救药地爱上本尊了。
谢昭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一巴掌拍上正仰头闷小酒的顾小哥,拍得对方猝不及防呛了一口,算是报了对方把她弄出广乐轩的一拖之仇,非常无心状地反问,“还是元恒兄你们在广乐轩里引进了娇客,藏着准备独吞并暗通款曲,怕我抢?”
顾元恒原本已平顺了呼吸,闻言像被吓得呛了一口,义正言辞地批评,“阿昭不得胡说!我们怎会是那样的人!你这什么用辞!”
怎么听怎么心虚。
沈沉衣的黑脸好像更黑。不过他貌似从一开始心情就不太好,暗沉沉又很严肃,似乎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
谢昭连怼几次也没见这人有兴致跟她开撕,心下越发确定某些猜想,再看一脸真诚带着谴责意味的顾元恒,不由得摇了摇头。
“说得自己好像很正直似的。”
这货演技不行呐,有空该多学学她家里那新欢,满级杠杠的。
“我们本来就是行得端坐得正的人。”顾元恒重申一番自我人品,小心翼翼观察对面皇子的神情。
我走路也很端坐着也很直,怎么没见人夸我君子?世子撇了撇嘴。这台词忒没新意。“直的人跟本世子,啧啧……”谢昭挂上‘你懂得’的迷之微笑,“这友谊的小船估计要完。”
可惜貌似两人都不懂。
“你打算跟我撇清关系?”沈沉衣终于开口,眼睛黑黢黢没丝光亮,语气也阴沉,“怎么,将军府也要选定主子站位了?”
这狗逼的皇宫n子夺权套路,关老娘屁事。谢昭很想光明正大地唾一句,然而,不行。她还得态度友好,完美微笑地维持住与权二代皇二代厮混良好的纨绔气场。
“那是什么东西?我还只是个孩子呢。”谢世子翻了个白眼,“殿下你混圈日子太短,直的人和弯的人它确实没有纯纯的友谊呀。”
如果有什么的话,也只能是直掰弯的终成眷侣,或者硬把弯掰直的拉锯大战?前者纯不了,后者直接炸啊。
谢昭说的话不管听不听得懂,总之不会是什么好话。清楚套路的沈沉衣不开口了,只皱着眉死盯着混账的人。他忍得住,但天真的顾元恒忍不住。
“弯的人?”顾公子不懂,像以往一样寻求世子科普,“那是什么人?”
谢昭意味深长地哈哈一笑,在顾元恒直觉不好中,一指戳上他肩膀,笑得像只促狭的狐狸,狡猾而恶意满满,“直的人,好娇娘,总被甩。”
而后回手指了自己,“弯的人,专男,忒快活。”取笑顾小哥无数次的失恋。
顾元恒呆了呆,半晌才喃一句,“这古怪的说法。”接着又反应过来,生气,“阿昭,你又扯东扯西!”
“我扯东扯西?”谢昭瞥了一眼还死盯着她的沈沉衣,皇子殿下面罩寒霜,她又不想继续好基友一生一起走,自然得罪对方也毫无心理负担。“上次不是说我走歪路混账么,如此唾弃嫌恶,如何能继续交情?!”
顾元恒立马就要反驳,沈沉衣已经抢了先,“你敢说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