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容貌妍丽,从小无数次被人流口水地看着盯着,加之谢将军粗犷的长相一对比,人人都觉得这娇花似的世子真是美得不要不要的。
沈沉衣看似不经意的打量了一番谢昭,一身银衣,庸俗大牡丹花的暗纹,领袖口金线勾纹,布料面上流转腻腻细光,这俗气的贵一看不是普通人消受得起,穿在这样一个人身上,不是暴发户的土鳖样,居然还弄出了仙气儿。
谢昭虽笑着,面皮底下却跟这表情不怎么对付,沈沉衣甚至捕捉到了他眼里的一丝寒气,因此淡淡地拢了眉。
谢昭没注意他稍动的气息,自顾自摸了摸下巴,突然别有深意地朝顾元恒一笑,十分莫测高深道,“这事儿也是给世间男儿一个警醒教训。”
七皇子挑了挑眉,默不作声放了折子,捡了杯子斟满了凑到唇边浅抿一口,等着谢昭高谈阔论。顾元恒却是按捺不住的主,“什么教训?”
“正所谓愚公移山有曰,子亦生子孙亦生孙子子孙孙无穷匮,此番下来大业早有完结的一天……”谢世子菲薄嫣红的唇勾了勾,一双眼睛流熠熠,“由之可见,大凡过大的担子,一代人是不够的,君不见,咱大晋的江山都是靠祖孙三代才打拼下来的么?”
谢昭从小性格恶劣,说个话有时也是弯来绕去,还轻浮不着调子,倘使换了旁人脾性稍稍泼动一点的,比如谢将军,必定早将这熊孩子暴揍了一顿。沈沉衣自然不是等凡,不动声色地任对方将话题朝愈来愈离奇难解的方向扯,似有些心不在焉。顾元恒则是配合的顺势接问下去,“所以,这教训是?”
谢昭又笑,霎然间勾魂夺魄,偏生卖关子地顿了顿,待顾元恒又催了几催后,这才一脸意味深长地晃着二指,勾魂地瞧了顾小哥脐下三寸之地,以那悠长调子说来,
“凡男人,诚需慎重!鸡不可失,失不再来!”
秒懂的结果是,七皇子忍不住咳了几声,被口水呛了呛,顾元恒目瞪口呆。
“阿昭,几日不见,你又犯浑了!”顾小哥赶忙义正言辞地指责。
谢昭哈哈大笑,眼有异光又顺着沈沉衣胸口下移至某处瞄了几眼,也不嫌举动下流,语气有些阴阳怪气,“光阴需趁早,开枝散叶多留几个子嗣是根本。所以说,我这是劝你不要因噎废食,失恋了也得越挫越勇,咱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可不是,像那海家少年,为仇净身,一入宫门几十年的潜伏阴谋终垂败,到头来就此含恨九泉仇后无人,你说抛头颅洒热血之前好歹你也找个女人生个娃将来也好学人家愚公去搬垮拖把这座大山啊,再不济好歹给灭族之家留个后人呐,榆木脑袋!
这话不伦不类原该引人发笑,而总是被姑娘甩的顾元恒也是哭笑不得,沈沉衣却不知为何,脸一黑,沉得能滴出水来。
“风流到了男人身上就是你说的开枝散叶的根本?”七皇子阴测测地冒了一句。
“谢世子,你混账的可以啊。”
第7章迷之受伤部位
广乐轩的那天晚上,七皇子一身冷气地尾随着谢昭。谢昭拉扯着顾元恒,最后一脚将扭扭捏捏的顾小哥一脚踹了进楼。沈沉衣两眼沉沉地盯着越来越会作死的谢世子,最终还是纡尊降贵地去了这腌污秽之地。
他都不知道谢昭什么时候开始,受了何人的误导,竟已经不满足于偷偷逛花楼,转而盯上了男色!沈沉衣只觉一股戾气快要冲破胸臆,却依旧面无表情地喝着酒,听着满楼里吵闹的叫价。
顾元恒早就睡过去了,谢昭醉地跟鬼一样,却还在一脸猥琐地叫着美人,举牌叫价大有挥金如土的气势。
沈沉衣酒量很好。七皇子虽然对谢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