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是单增一直想问的,于是问道:“你说是谁吧?”
张云宝敛笑,“单公子你可信?杀害我的,是吴晓鹿和鱼家小子吴信敏。”
没想到连这件事都有吴晓鹿插手,单增有些暗暗不安,但却不能就此将内情讲给张云宝听,就沉默着不说话。
张云宝说:“单公子不信?我这可有物证在手。”
听张云宝还有物证,单增说:“你拿出来看看。”
“可以是可以,不过,这个‘物证’需要单公子施展上午那项法术才能瞧着。”张云宝指着自己的脑门,“因为这个‘物证’,就是我脑子里的记忆!”
多年办案,要以记忆作为物证的,单增也是闻所未闻。妖界法术专攻者多,有修改记忆的,把记忆修改得一点也看不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单增说:“张云宝,你还没和我解释是如何重生的,现在又要以记忆作物证,这让我如何信你?”
张云宝急忙解释说:“单公子,关于这个,我正要与你解释。”
还要说到张云宝遇害当晚。那天晚上,他送家里人去了高铁站,家人走后,他便独自一人开车回家。
夜间,穿越山腰的公路路况复杂,张云宝不敢开得太快,快到县城的时候,他留神见到路边躺了一只大野兔,下车察看,野兔是自然衰老的,已经奄奄一息。
见到同族的他,心中难得起了怜悯之心,这只大野兔已经没救了,张云宝就准备在边上挖个坑给它埋了。
这时,张云宝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转头一看,停在自己面前的车,前照灯发出两道强光,照射在他脸上,睁不开眼睛,隐隐约约见到车旁一前一后走过来两个人。
俩人走近,张云宝先认出了走在前面的那人,他撑着膝盖站起来,露出微笑,“原来是吴警官啊。”
张云宝伸手和吴晓鹿打招呼,吴晓鹿却一脸怪异地躲开了。张云宝正觉得奇怪,吴晓鹿身后的人站了出来,一脸不屑地说:“吴晓鹿,你可快点解决吧,别tm又婆婆妈妈。”
张云宝也认得后来来的这人,是鱼家小儿子嘛,自以为慈祥地咧开嘴朝吴信敏笑了笑。
“吴信敏”却翻了个白眼,对吴晓鹿说:“你倒是动手啊。”
之前对这个小孩印象还不错,怎么着这下态度怎么如此傲慢无礼?张云宝绕过吴晓鹿想言语上教训这小子一下。
“小吴,你爸怎么教你的?”
“嘿!这老头还挺diao。”吴信敏推开吴晓鹿,朝着张云宝把袖子撸了起来。
没等张云宝反应,一掌拍在他的胸口,“你找死!”
张云宝瞬间应声倒地,身体倒在了大野兔的身边,临死之际,只模糊见到吴晓鹿正朝自己走过来。
听到这里,单增打断张云宝的回忆,“你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重生的?”
张云宝回答:“我从这只野兔的记忆里得知,是我重生在了它身上,但我死后一直感受不到灵魂的离体,所以不知道令我重生的原因。而且我前几日才稍稍有所觉醒,中间一段时间的记忆只能从这只兔子的记忆中提取了。”
单增继续问他,“它的记忆中没有你如何重生的片段吗?”
张云宝低头轻叹,“我也在尽量利用它的记忆回忆,但那一段好像缺失了。”
单增这会有点相信了,他让张云宝低下头,抓住他的头部,开始感知张云宝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大多与张云宝所说无异,只是那段记忆的确是无法感知到。不过不是张云宝所说的缺失,那段记忆更像被深埋进了脑子的最深处,以单增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