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那是什么痕迹,心里酸痛了一下,飞身翻过院墙走远了。
游婵并没有放弃。以大小姐当日那番话,显然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她能救一次两次,还能次次都救下那人不成?今日匆忙一面不过想试探下怜月的态度,也确认下自己的心意。在夜色中疾驰,心还阵阵发痛,游婵不禁苦笑,她低估那人在自己心中的分量了。
这人,她救定了。也要定了。
怜月缓缓站起身。她虽然无权无势,但背靠公主府好乘凉,细细谋划一番不是没有一线生机。
怜月不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会不会后悔今夜的选择,其实如果在游司卫长的帮助下逃离京城,在路上是不会有危险的,兴许可以找个镇子平静祥和地度过此生。可是她选择留下来,要面对的是一切未知的危险,甚至最在乎的锦阳公主的爱也很可能有消逝的一日,她最终或许会一无所有的惨死在这里。
“你去哪儿了?”锦阳从母后那里回来没见到怜月,问丫头们都说不知道。
“看这里景致好,到处走了走。”怜月把灯笼递给过来伺候的丫头,笑着对锦阳道。
锦阳刚听母亲提醒过,再见怜月果然觉得她的笑容心事重重。
***
舒妃脸上蒙了面纱,没准人跟着伺候,出了门往东一拐寻去了徐嫔院里。
她知道徐嫔又去了皇后那里。
伺候徐嫔的嬷嬷低头向来访的舒妃道:“回舒妃娘娘,徐嫔娘娘不在。”
“我进去坐着等她回来。”舒妃说着便推开嬷嬷往里走。
西府里做事的人,不到两日便都知道了这位舒妃娘娘是什么样的性子,嬷嬷也不敢惹,只得乖乖让开了,又吩咐人奉上茶点。
舒妃隔着袖子摸了摸藏在袖管下的匕/首,她这次不玩阴的了,直接亲手送徐嫔母女上路,然后再自行了断。
徐嫔在皇后那里用了午膳才回来,刚到门口就听院里伺候的下人说舒妃来了许久了。来者不善,徐嫔觉得以舒妃的性子,破了相定和疯狗无异,她抱着小公主不宜与舒妃有正面冲突,便又折返回了皇后院里。
“娘娘已经睡下了。”皇后院里的下人对折返回来的徐嫔道。
“不必惊动娘娘。我在你们院里的偏房休息一会儿就好。”徐嫔就这么在皇后院里呆到近天黑,又与皇后一起用了晚膳。
“吃我院里的饭吃上瘾了?”皇后接过下人递来的温水帕子净了手,嫌弃地对徐嫔道。
徐嫔把舒妃找去她院里的事和皇后说了。
“看来刘美人是拉你去顶包了,也不知用的什么计,舒妃竟也不疑心。”皇后笑了起来,突然脸色一变道:“不会真是你做的吧?”
徐嫔瞪了皇后一眼:“我要下手就不止毁她脸了。”话虽说得狠不过只是气话,她脸色柔和了许多:“为了小公主我也再不做那缺德事。娘娘不觉得吗?似乎真有报应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