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王面露嫌恶之色,一剑刺向了贤王妃的腹部。
“啊”贤王妃捂着肚子疼得叫不出声,可她还是笑着,甚至笑得有些疯癫:“你以为嘉王妃进宫真是照料太妃么?你和贤王不愧为挚友兄弟,都是绿头巾。”贤王妃用最后的力气,告诉了嘉王自己多年前在咸康宫所见之景。
她说得极细致,甚至虚构了一些从艳史歪传上看来的画面。看着嘉王愈发铁青的脸,贤王妃狂笑着道:“此时没准嘉王妃正在太妃身下承/欢呢!”
嘉王用力拧了下剑柄,贤王妃一瞪眼,猛地倒了下去。
嘉王从未想过王妃与太妃会有什么。
可贤王妃一提,仿佛某些疑惑多年的事瞬间有了答案。比如嘉王妃为何自多年前从宫中回来后便不再理她,比如为何太妃格外偏宠锦阳,比如那日那去咸康宫接王妃回府时王妃为何面带春色……
无数的记忆碎片让嘉王越来越不安。他冲出殿门跨上马奔着咸康宫疾驰而去。
太妃难过得没有一丝力气,软绵绵地偎在嘉王妃怀里,喃喃地说着如何如何恨嘉王妃的话。
嘉王妃揽着太妃的腰扶着她慢慢走向正殿大门,附和着:“娘娘怎样怨我都好。”她知太妃心中矛盾着,她不过磕了一下这人便什么也顾不上了……就像曾经的她。明明是不共戴天之仇,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太妃,一知这人重病在身也什么都顾不上了。
“咱们这就去看皇上。”嘉王妃见太妃走着实在吃力,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跨过正殿大门,屋外的阳光有些刺目,宫道中有兵士打扮的人结队守在各宫门前,咸康宫门口也站了人。嘉王妃知道,王爷大业已成。
正要走下阶沿,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宫门口快步走了进来,在阶沿下立住了。
嘉王抬头望着怀抱太妃满脸泪水的嘉王妃,拔出了还带着贤王妃残血的长剑。
***
怜月带着阿莱躲进了房中,这样至少不必面对无数的尸身与鲜血。
“娘娘呆在这里吧,卑职去门外守着。”游婵有些嫌弃地扒拉开被怜月拽得有些发麻的胳膊。
怜月猛摇着头,手吓得直哆嗦:“那两个歹人万一再回来怎么办?”怜月眼带泪光,又将小小的阿莱拉过来,二人抱成一团坐在床边不敢放游婵出去,惨兮兮的说:“我们害怕。游司卫长你就在屋里好不好?”
游婵独来独往惯了,又沉默寡言,实在有些招架不住这二人,所以才想躲出去。霁嫔话多,叫阿莱的小丫头话也不少。“娘娘手松开吧。卑职不走。”她抬了把椅子躲去门口坐着,床榻那边主仆二人开始碎碎叨叨的说起话来。
这大概是游婵此生经历过的最难熬的事。因为那二人不止吵得她心烦,还会时不时地与她搭话。
“游司卫长,您要不要加件衣裳?”怜月见游婵穿得单薄怕她会冷。
“不必。”
过了没多一会儿。
“游司卫长,您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