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啥子嘛摆?少学些小年轻些搞网恋,你以为是淘宝嗦?买回来不好还阔以退货差评。男的离了婚还是二手房,女的离了婚,连二手车都当不到!”
高玉兰说话惯是直来直去的,韩梅被逼到角落,只好讲真心话:“那我自己一个人也能过。”
“哎呀妈妈给你说嘛,这女人的福分跟逍遥日子都是有数的,你现在倒是放任自由了,二天老了病了没人照顾了你就后悔都来不及老!”
韩梅撇撇嘴:“这个哪个说得准嘛?要是像林凤娇勒样儿,要忍过无数小三儿小四还不离不弃才算是高风亮节,然后才得到那个会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的老公的信任,我是肯定熬不住的!要是运气不好再生个啃老族,那还不如我一个人抱到存款过!”
“所以才喊你个人亲自去看噻,你个人仔细去挑嘛!”
韩梅还要推托,高玉兰一锤定音:“反正我都已经帮你跟别个约好了,你不去也要去!”
她这还哪还能抗命?
她回去把妈妈的话跟黄宝儿一学,把黄宝儿都笑死了:“阿姨还真是个段子手!她怎么不去非诚勿扰当嘉宾主持人呢?我感觉她能红。”
“那你要去吗?”黄宝儿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问。
韩梅皱眉叹了口气:“否则怎么办,太后懿旨都下了,展示下同乡之谊呗。”
她担心对方人生地不熟,特意约了在对方公司附近见面。
韩梅从办公室出来,倒完了地铁换公车,等到餐厅外面,刚好离约定时间还差五分钟。
她推开餐厅的门,见窗边已坐了个微胖男子,三十开外的年纪,圆脑袋配着粗框眼镜,笑眯眯地抬手朝她招呼。
“是郝晋江先生吗?”她问。
男人点点头,礼貌地站起来给她拖凳子,露出了it男标标配的格子衬衫。
两人相对入座。
他解释说因为看过了高玉兰给的照片,所以一眼就认出了她,又客气地询问韩梅是怎么过来的。
韩梅说了车号,他还贴心地建议她下次可以换个别的车,能少绕一点路。
韩梅奇怪:“你不是从外地刚调职过来吗?怎么好像对这儿挺熟的样子。”
“我是刚调到过来申市分公司,不过我大学就在余杭读的,那儿不是号称申市后花园吗?”
韩梅摸着包里那本申市旅游指南,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怎么了韩老师?”他疑惑地看看她。
韩梅把手从包里抽回来:“没什么,有点愣,才发现围巾给落在办公室了。”
郝晋江立刻把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印着公司logo的风衣给递了过去。
韩梅本想婉拒,可坐久了还真觉得有点冷。
她也不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人,想想别亲没相成,倒给弄个伤风感冒回来,便顺着对方的好意披上了。
韩梅谢谢他:“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那我就叫你梅梅了。”他趁机改口:“那你也别叫我郝先生了,多见外,叫俺猪吧,我朋友都是这么称呼我的。”
“叫您……猪?这不大好吧?”韩梅表情尴尬又怪异,很快便自作聪明地:“哦!这是您的乳名吧!”
谁知对方脸色涨红,良久才憋出了一句:“……俺猪……是英文名。”
……
韩梅愣了好久才把那嘎县口音和and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