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
好歹警报解除,韩梅也松一口气,把压在身下的外套套回了身上:“你给我滚远点!”
隔壁又是两声撞墙声。
陈晨眼珠子一动,试探着坐到床尾:“那什么,反正咱酒也喝了,房也开好了。都说清理硬盘的最佳方式不是删除而是重写,忘掉旧爱人最有效的方式是开始新恋情嘛,你要是顺便想和我乱性一下,我也挺愿意帮你忘掉那个负心汉的!”
韩梅一脚踹向那企图靠近自己的屁股:“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凭什么女人被甩了,就要为男人自甘堕落?”
就像《天龙八部》里的刀白凤,因为老公劈腿了,自己也去找个男人上床,催眠自己说这是以牙还牙报仇雪恨,殊不知,作践自己伤不了不爱你的人。
这并不是真的报复,而是小孩子呼痛的声音,用自苦的方式让大人注意。
她像是那么蠢的?
陈晨皱眉搓着屁股:“下脚要不要那么狠啊?还不说我这样的姿色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呢。”
他站远两步,看韩梅已经拾包包准备站起来了,还争取最后机会自我推销:“你知道,我可不像那谁那么小家子气,只要你说得出,房子,车子,戒指……”
可他话还没说完,上一秒还在韩梅手里的枕头,下一秒就拍到了陈晨脸上。
在韩梅指挥下,两人赶紧退了房。
出到前台,服务员说他们比预定的时间还超出了几分钟。
韩梅捏着干瘪的钱包,掏出信用卡递给服务员,苦大仇深地又瞪了陈晨一眼。
他还不死心,单手撑腮,随手拨弄着前台小碟子上的廉价金币巧克力,没骨头一样斜倚在柜台边上:“要不咱俩直接在这过夜算了,那个更合算。”
干点别的不见他又这个韧性!
韩梅瞪他一眼:还特么地好意思张嘴就要给房子车子,连开房间的钱还是她出的呢!
她算知道了,在没认识陈晨之前,她见识过的那些统统都不叫不要脸!
冬天的夜总是来得特别早,两人走出旅馆的时候,天边还剩了几缕红云,走过一条街,就全都暗了下来,只剩人间灯火还在勉力生辉。
马路上车船穿梭如流,飞起地喇叭声、引擎响、人语声,将傍晚装点得热闹哄哄。
韩梅趿拉着高跟鞋,只觉得觉得说不出的累,还有几十米到公交站,远远碰见一趟汽车来了,却还是只能快跑几步上去,和堵在过道上的人挤了一阵子,幸运地在最后一排抢到了一个座位。
她等了好一阵没见开车,避开视线里里密密麻麻的人看向车头,才发现那个在后面跟了自己一路的人也上了车,此时正双手插兜,大爷一般站在车箱跟前和司机大眼瞪小眼。
开车师傅打量着陈晨的一身名牌,皱眉调侃:“你投个游戏币,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算了,你丢颗巧克力金币算啥子!”
韩梅被陈晨哀怨的目光远远一照,忍不住心软,还是一路挤回车头,自发地朝箱子里投了币。
那司机大叔上下打量了两人几眼,边换档踩离合器,边啧啧地咂嘴:“原来是两个人闹别扭嗦,小妹儿咧,男娃儿的钱包看太紧也不好哦。”
惹得车头附近的人一通笑。
陈晨听不懂山城话,可从韩梅的涨红的脸色也能猜出个十之七八。
经历这一番动静,往车厢里走时,发现原本的座位也已经被人占走了,韩梅只好随便找了个栏杆在边上扶着。
陈晨仗着身高,借着拉环的动作,把韩梅从人群中隔开了圈在自己怀里:“我都跟你一路了,一句话都不肯跟我说,你还没生完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