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不服气,说道:“那学长倒是教我们该如何做,当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聋哑人吗?”
我摇摇头,“对抗永远不会是一个解决问题的好办法,你们要是真想在这件事情上出力,现在要做的就是集一切那位教授压榨学生的证据,然后整理备份,向学校党委举报,向市教育局举报,向教育厅或纪委举报都可,同时针对昨天学生被打报警,讲清楚事情经过,该起诉起诉,我们是法治社会。”
顿了顿,我又说道,“具体如何操作,我觉得以我们学校各种藏龙卧虎的大神来说,不存在什么困难。此外,选出代表和学校对话也是一个较好选择。”
“我说的这些都比你们在这里,在网上传播话题要好上太多,谩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好了,这个话题pass,现在翻开书,我们继续讲北宋的官位制度。”
下课后,我信步走出教室,后面几个历史系的学生一直跟着我,我停下脚步,回头,“如果你们是要纠正我刚才话语里的漏洞,那大可不必,我本来就是拿来讲给那些非历史专业的学生听的。”
那几个学生尴尬一笑,说道,“早就听说了佘师兄的大名,自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
“是这样的师兄,”一位男生站了出来,怯生生的看我一眼,低头说道,“我们打听到师兄家里好像有些背景,所以……”
我了然。
之后语重心长拍了怕这位男生的肩膀,“要相信学校,相信国家,相信法律。”
这帮学生应该是没想到我会当场这样表态,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却也没再多说什么,只说了声“学长再见”就走了。
回到导师办公室,他老人家不在。
我打电话问他现在清不清楚隔壁事情的真相,老爷子说那个导师确实有些问题。我说这就好办了,您是没看见下午上课那帮小崽子群情激奋的样子。导师哈哈大笑,说道就是知道这样才让你代课。
得,现在事情清楚了,导师也知道我会做什么,说别老麻烦你师兄。
行,别看平时骂的多,心里还是护着的。
我说咱院学生被打了这种事情师兄要是从别人口中听到,您就见不到我了。
和导师挂断电话,看了下时间,师兄这时候应该下班了,就给他发了个语音大致说了下这两天的事情。
师兄说他知道了,会和教育部反映这个事情。
安好
董女士在年关前回了趟国。
冬至的时候,我两个舅舅刑满释放,董女士那个时候在非洲大陆采风,与世隔绝。
这么些年了,人还是那些人,只不过模样都被时间所侵蚀,脸上多了些皱纹,头上多了些白发,甚至大脑也不是很灵光了。
回国的这些年,我和慕姐基本上每个月都会去一次看守所看望舅舅。
有时候慕姐没有空,只有我一个人的时候,大舅都会反复追问,没过一会,又会说工作要紧工作要紧。
两个表哥也会每年飞回来看望两三次,二舅舅之前是个健壮的中年男士,我这几年是亲眼看见他一年年的变得消瘦。想来是两个表哥不在国内不如慕姐这么方便的原因。
机场接到董女士的时候,她旁边还有着我两个表哥,我向他们招招手,看到他们注意到了我,连忙走上前去,先和董女士拥抱,夸她风采不减,依然漂亮,董女士笑着拍了拍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