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把古庙都逛了个遍,这时艾迪森的肚子饿了,他们决定去附近吃点东西。神庙旁边有一家餐馆,装修十分简单,水泥的地面还没有铺地板,墙上也是石灰,柜台旁边的墙上挂着一本日历,日历上画着耶稣基督的像。桌面上铺了一层白布,凳子是双人的,米迦勒和艾迪森对坐着,点了两份炒饭。
艾迪森给米迦勒讲了他刚来希腊时候的事,他托朋友给他找了一间房子,在大学区附近的一幢木造的平房,他到的第一天,已经是深夜了,打开门进去,房间里漆黑一片,他在黑暗中摸索着,不小心碰到了一个人的腿,当他打开灯时,屋子里躺着很多人,沙发上、地板上,男男女女,吸食完□□,正裸身抱在一起,客厅里放着爵士乐,点着香,烟雾萦绕在房间里,还有啤酒瓶倒在地上,各种气味混合在一起,倒也不难闻,就是闻着头晕。
“我在那里住了一个月,住满了就搬走了。”艾迪森说。
他们又开车到海边去逛了逛,艾迪森在沙滩上挖出了一只螃蟹,把它用喝水的塑料瓶装起来放到了车上。米迦勒脱掉鞋子,踩着海浪在沙滩上散步。海鸥就在他的头顶盘旋,远处的渔船扬起白帆缓缓驶向海天相接的地方,沙滩上有不少游客,女孩们穿着泳衣在浅海滩上游泳,还有冲浪的人拿着冲浪板在海浪上滑行。
天变成鸽灰色的,米迦勒抬头看太阳,太阳也已经落下来了,夕阳黄昏本是美景,但米迦勒当时穿着一件薄薄的衬衫,寒风一阵阵吹过来,他实在没有心情去欣赏它。米迦勒向艾迪森提议返回旅馆,这时太阳完全看不见了,气温很快地降下来。艾迪森要把外套脱给米迦勒,米迦勒马上抓住他的手,阻止他脱下衣服。
“我们回旅馆去吧,回去有壁炉,马上就暖和了。”米迦勒说。
艾迪森把米迦勒送回旅馆,他把车停在外面,和米迦勒一起进了旅馆。他们在壁炉前坐下,艾迪森要了两杯酒来暖身子。指针快指向十点了,大厅里几乎没有人了,除了米迦勒和艾迪森,只有一个老账房先生在柜台后面坐着。艾迪森看时间不早了,起身向米迦勒告别。
“欢乐的时光过得真快,我不想这么快走,我不得不走了,但我的心仍留在这里。”艾迪森说,他一再地回头看米迦勒,好久才到了车上。
米迦勒把艾迪森送到门口,站着目送他的车灯远去。
第二日,侍者突然捧了一大把很名贵的天堂鸟来,他把花送到米迦勒的房门口,敲了敲门。米迦勒打开门,诧异地看着这束花。侍者把花递给他,他慢慢接过花,把花捧在怀里。花里夹着一张卡片,卡片上写着:花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你的开怀就是它存在的意义。
“这是昨天同您一起回来的先生托我送给您的。”侍者说。
米迦勒给了他小,把门关上,将花插进客厅的水瓶里。
以后的每一天米迦勒都到了一束夹着卡片的天堂鸟花,它们在客厅的角落里怒放,像火焰一样开在水瓶中。米迦勒对天堂鸟十分爱护地换水,在水里洒上淡盐。艾迪森来了两三次,邀请他出去逛逛,但艾迪森没提天堂鸟的事,米迦勒也没说什么。
有一天加百列出去打听消息,艾迪森第一次进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