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那个项目我报了名，但是教授一直没有定助手。那天他突然就说带我去。弄得我也匆匆忙忙的。好在去了江城以后，一切都很顺利，项目也完成了，没有出什么差错，然后……”

“打住，江城出差，开始没有你，后来却有你，这是为什么？你问过教授了吗？”

“没有……可能是临时换助手，也很正常吧……”显然对方提出的问题是陈虎从来没有想过的，他回答起来含糊不清。

王平提醒道：“换别人正常。但是……你什么情况你自己已经很清楚了，不需要我再强调吧？”

陈虎受教，点头示意知道。

王平说接着说：“所以当换成你或者把你换下去的时候，你都应该多想一想，多拐个弯儿。你那教授可信吗？”

“别吓我，教授人很好的。”陈虎急了，道：“前段时间他还上过新闻，乔教授。他很厉害的，你听说过d□□idlin，林佬吗？法界教科书，而乔教授原本就是他的学生呢！不过他念研究生的时候转了专业，再后来就成了我们这个领域的泰斗。他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陈虎言语之间掩藏不住对教授的尊敬和崇拜，引得王平多看了几眼。

d□□idlin，林佬，林大卫教授。没想到乔居然也是林佬的学生？！那就更要提防了！王平一笑，道：“这么维护他，你跟教授关系很好？”

“算不上好或者不好，我在他面前，并不突出。”

陈虎的回答出乎王平的意料之外，虽然她也认为陈虎还是低调一些的好，可是按着他对那教授的推崇劲儿，不应该是这个结果。

她提出自己的疑惑：“嗯？你不是挺聪明吗？”

“……我爸爸说，不要太引人注目。”

王平点头，原来如此，幸亏陈安国有先见之明。不然这小子还得被绑很多次。

“那个……我知道我不该问，可是……那件事……”

陈虎吞吞吐吐的模样，让王平有些无奈，她抬手在他头上推了一把：“你不该问这事。”可看着他失落的脸，她有些于心不忍：“我只能说，你爸爸给的名单，一个都没有用上。你要不要也给我列个名单？”

陈虎猛的抬起头，他看向王平的脸恍惚不定，让人说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却带有明显的期待。

“啪”的一声脆响，他的脸被身边的人轻轻打了一下。

被打了耳光，他却不觉得这是在责怪，更加不是轻视，他反倒有一种被长辈惯坏的宠溺感，这让陈虎有些意外。

他们有联系，却从不亲近，虽然他一直在投诚，可他们之间一直隔着什么。所以现在这感觉，又是什么呢？他看王平的眼神变得有些不解。

“傻样儿！”王平嗤了一句，往他张大的嘴里塞了一根棒棒糖，道：“你是高兴我们还没查出来，还是不高兴能帮忙？”

她在责问，他却清楚的知道她不是在斥责，他含着嘴里的糖球，有点甜，带着香气。

这个牌子的棒棒糖，是班长最喜欢的。他给她扔棒棒糖，只是习惯使然，把她当成她了。当时他就后悔自己的莽撞了，可她不仅接了，还装进口袋里，现在又分给他了。

她接着道：“虽然我知道你是高兴能帮忙，可你这表情也太过分了吧！叫她看到，就不是一巴掌了事了。回去吧。”

陈虎被推下车，才后知后觉的捂着并不疼的脸。他被摸了头，虽然还只是推一下，却让他激动。他突然明白班长每次被她摸头顺毛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听话了：这是被她信任了。

这是她对自己人的表达方式，她对自己人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