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餐厅里定了包厢,倚着靠窗的位置闲闲等着邀约者的到来。
马阮阮姗姗来迟,她似乎来得有些仓皇,连带着走来的步子都带着慌张和焦急,只是几步间,在信步走到张鸿雁面前时,她的呼吸却平缓下来,扬起的笑脸是温和的、柔顺的。
等急了吗?
她不好意思地问,对自己迟到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显得尤为歉意,她看着张鸿雁,脸上有着轻微局促和勉力持之的镇静,问出这话儿时,竟惹得张鸿雁忍俊不禁般一笑,觉得面前这样的女人确实够玲珑可爱。
没事儿,我今天不忙,时间挺多的。张鸿雁好笑地摇头,时过境迁,许多事情她已释怀,对于马阮阮她并不如何讨厌,若不然也不会再当初选择伸出援手帮她一把。
张鸿雁的语气慵懒,这些年岁月沉淀下来的气质神韵使她即便这般姿态散漫也有着旁人难及的醉人风情,看到马阮阮眼里,不禁咬了下唇,一时也想不透自己是嫉妒她多些还是羡慕她多些,总归是自己没有才觉得那般灼眼。
我、我听说你结婚了,他对你好吗?马阮阮双手捧着手里的热茶轻抿了一口,待热茶入腹,来时的紧张和担心终于稍稍缓解,这才舒了口气儿,微抬着眼小声问道。
张鸿雁点头,歪靠着椅背,随意应道,好,好,没什么不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这我就放心了。马阮阮如释重负,也不管张鸿雁能不能理解她这话儿里的意思,只呆坐在原位,想了好一会儿,犹豫很久终是没再说什么,直到临走时才笑着朝张鸿雁认真鞠了以躬,眼角微红地抿着嘴沉沉说了句,谢谢。
对于当初与郑荀的事儿,张鸿雁后面所作出的种种行为,她是感激而愧疚,她是谢张鸿雁当初能不计前嫌拉她一把,却愧疚自己之前做出的种种对她不起的事情,只单单和郑荀勾扯不清还有了郑云贤这点就是一个无法弥补的,这种因为良心觉醒的愧疚到了后来被郑荀的出现逼迫着经历更加艰辛的日子之后更为厚重。时至今日,张鸿雁能再次寻找到自己的幸福,想来马阮阮心里也是欣慰的,因为她从此不必背负着良心上的负担。
马阮阮来得匆忙走得也匆忙,甚至整个会面过程都没超过一个小时,而两人交谈的话语还不超过十句,整个过程简单乏味而怪异让张鸿雁完全无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