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欣慰姜邺终于找到了一个合心意的玩伴,不再一个人独来独往,虽然姜啸天并不是很喜欢完颜绰,但是奈何姜邺喜欢,姜啸天也没办法,只能听之任之,反正他反对,姜邺也不会听,在固执己见这方面,姜邺倒是跟姜啸天出奇得像。
经过一晚上的调息,姜啸天受的伤已经痊愈了三四成左右,只要不被人打搅地继续运功疗伤,恢复以往的功力,甚至是更进一步都不成问题,总而言之,接下来的几天很关键。
这一点,姜啸天和姜邺都很明白。
又等了片刻,直到再也听不见姜邺的脚步声后,姜啸天才闭眼,又继续漫长的打坐调息。
日上三杠,姜邺脚步轻快地回了破庙,第一件事就是跑过去看完颜绰的情况,小脸蛋红彤彤的,蜷成一团还在睡,姜邺本还想捏捏完颜绰的脸蛋,但又想到自己一手的腥味,害怕引起完颜绰不高兴,遂作罢,走到破庙中间开始忙正事。
“师父,你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回来了?”一边说,姜邺一边从怀里摸出一个白瓷瓶酒壶,顺手放到了一旁的地上。
姜啸天一看,眼睛都直了,哈哈大笑,道:“哈哈,好东西,好东西啊!乖徒儿快把酒壶递给为师!”
姜邺就跟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忙手里的事,不一会儿就架起了一个简易的支架,不知道从哪儿找出一个又破又旧的石锅,倒进一块又一块圆滚滚的白肉,然后加水,开始熬汤。
没多久,白水翻腾,热气腾腾。
“乖徒儿啊……”等了半天没动静,姜啸天馋得不住吞口水,如果不是他昨晚调息时太过急于求成,差点儿走火入魔,导致现在全身经脉不畅,行动不便,他早就自己上前明抢了。
“师父,也不是不准你喝酒,不过好歹等一等,把酒温热了再喝也不迟啊,反正都是你的,又没人跟你抢!”姜邺眼皮都没抬,继续跟石锅里的白汤奋战,右手握着一根细细长长的枝条,不断用力翻搅,带出一块又一块圆滚滚的白肉。
话虽如此,但是姜啸天馋这口酒啊!他也知道姜邺是为了自己着想,平常也就算了,胡吃海喝都没关系,现在练功出了岔儿,不宜再喝冷酒,伤身体,虽然明白姜邺的一番好意,但是
姜啸天实在是心痒难耐,没看见倒不觉得,现在美酒就在眼前,反倒是一刻都忍耐不得了:“那乖徒儿赶紧给为师温酒啊!架锅烧水又是要干什么?”
姜邺想也不想就答道:“绰儿昨晚就吃了一个肉包子,一会儿起来肯定会喊饿,我先给他熬点儿蛇羹,师父你可别不小心说漏嘴啊!不然绰儿说不定就不肯吃了!”
“不吃算了!”姜啸天被这口酒吊着,心情正不爽呢,语气也很不客气:“你就这么惯着他吧,人养不熟的话看你怎么办?到时候可别又来哭鼻子。”
姜邺盯着面前翻滚的白汤,笑笑,不说话。
熬完蛇羹之后,姜邺才跑过来叫完颜绰起床,此时都已经是接近正午时分了。
☆、云泥之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