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不行的话,就叫他多撸两下嘛。
妙妙躺在桌案上,一本正经的想,嘴里还不忘喵喵呜呜的安慰小哥哥。
皇帝原本正心中郁结,见她这样,不觉失笑一声。
他的小妻子,真是上天赐予他的无上珍宝。
伸手在她毛茸茸的肚子上摸了摸,皇帝语气松快起来:“小哥哥好啦,妙妙起来吧。”
妙妙尤且不放心,蓝眼睛里有些忧色:“喵?”
真的吗?
面前毛茸茸的小猫儿,就像是一轮太阳,将皇帝心中那些湿冷阴霾的心绪全然驱散,只余暖融融的温度与亮灿灿的光芒。
“真的好了。”他温柔道。
妙妙翻身坐起,蹲坐在案上,没急着去看她珍藏的毛线团们,只低下头,舌头轻柔的舔他手掌。
一下,一下,又一下。
虽然她没有出声,但皇帝还是能感觉到小姑娘温柔的安慰。
微微弯下腰,他叫自己面颊在她毛茸茸的背上蹭了蹭,无声的笑了。
……
许是为了宣泄心中那股愤懑,许是因为今日连绵阴雨,心绪不佳,皇帝撸了会儿猫,便在心里将自己小本本翻开,准备找人出气。
好死不死,排在第一位的,便是武原侯府。
“叫工部尚书入宫来,”皇帝撸着猫,淡淡道:“朕有事同他商议。”
内侍从皇帝神情中察觉出几分风雨欲来之色,愈发恭敬:“是,奴才这就去宣。”
工部尚书入宫,停留了约莫两刻钟,便面容带笑,出宫去了,倒惹得外头臣工猜测纷纷,心中难安。
不过,待到第二日,朝臣们便知道那君臣二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了。
几代以来,西南屡有旱事,颇为伤民,只是这两年老天爷给面子,才没酿成大祸。
对此,朝廷早就廷议过,未雨绸缪,意欲疏通河道,兴修水利,廷议之后,这活计落到了武原侯头上。
一听这消息,武原侯便是眼前一黑,宣旨的内侍还没走出去,便口吐白沫,不省人事,府里人大惊,赶忙去请太医。
兴修水利是好事么?
自然是,兴民救民,不能再好半分。
但做好事,可不是张住嘴摇旗呐喊就成,还得有钱啊。
西南水利之事折腾了这么久,还没能确定下来,不就是因为国库了拿不出钱吗。
武原侯回想那日皇帝离开侯府时的神情,以及随即赐婚陈华桐于七王的那道圣旨,心中深感不安,总有种手心儿里的小钱钱,即将长翅膀飞走的不祥预感。
好的不灵坏的灵,没几日,这预感便成真了。
皇帝既然降了明旨,他便担了这差事,心知这会儿武原侯府正被盯着,哪里敢疏忽放纵,忙不迭往工部尚书那儿去,细问此事如何处置,人力调动,钱财配置如何。
工部尚书是个老油子,官场摸爬滚打这些年在,早就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将图纸等工部相关的东西交付过去,便一推四五六,满脸茫然,一概不知。
至于银钱如何,那是户部的事情,同他有什么关系嘛。
武原侯唯恐被割肉,满心焦急,略微催问几句,工部尚书便捂着心口说喘不上气,一副快不行了的样子。
这是皇帝倚重的臣子,武原侯倒不敢跟他摆架子,只得铩羽而归。
出师不利,已经叫他心存阴影,等到了户部之后,他才知道,坑爹的还在后边。
“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