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是母的。
皇帝心里勉强舒服些,却听陈庆道:“是奴才徒弟养的,原本应是先帝后妃所有,后来没人照看,他就自己养了,可巧今日偷偷过来,跟小娘子玩儿到一起去了。”
“也好,”皇帝道:“有只猫能陪妙妙一起玩儿,是好事,得她太过孤单。”
陈庆恭敬称是。
有了皇帝点头,这只猫便成了妙妙的固定玩伴,时不时的过来一起推毛线团,有时候还喵喵呜呜说会儿话。
皇帝只是能听得懂妙妙说什么,而不是无师自通的懂了猫语,有时候竖着耳朵听半天,也不明白到底讲些什么,见她们玩儿的好,便叫心腹守着,自己往前殿去处置朝政。
然而猫跟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人每每心存敬畏之心,能听的懂话,猫却不成。
这天午后,皇帝坐的累了,便往内殿去瞧妙妙,人还没进去呢,就听见她叫声了。
不是平日里撒娇说话时的“喵呜”声,而是既着急、又委屈的的“喵喵喵”,皇帝心里一紧,赶忙进去,却瞧见火冒三丈的一幕。
那只白猫正拿爪子按住毛线团,像是护食一样,不许别人动。
妙妙大概是很想玩儿,伸爪子过去推,因为彼此体型差异,却完全推不动,再试着用力,白猫就把她拍开,还拿尾巴抽她。
皇帝心疼坏了,活了两辈子,他都没舍得这样动过妙妙呢,一只畜生,凭什么!
大步走过去,他先将妙妙抱起来摸了摸,扫一眼那只欺负人的白猫,一脚将它踹开,那白猫惨叫一声,瘸着腿,跳出窗口,跑掉了。
“人呢,都死光了吗,怎么叫别的猫欺负她!”皇帝唯恐妙妙出事,再三嘱咐人留在这儿照看,结果他一过来,就瞧见妙妙被别的猫欺负,怎么可能不气。
这也就是他撞见了,没撞见的时候,还不知道是怎么欺负妙妙的呢。
不过这也是他多想了,事实上,这的确是妙妙第一次被欺负。
毕竟她可以跟皇帝沟通,就是被欺负了,也能告状。
在这儿守着的是两个年轻内侍,倒不是有意偷懒,而是往不远处后殿里给妙妙取点心和水了,没离开多久,就发生了这事儿,可巧给皇帝遇上了。
他心里头有火,倒不至于非将那只猫剥皮抽筋,那毕竟只是畜生,不通人性,踢了一脚,这事儿就过了。
真正叫他动怒的,却是这两个有所疏忽的内侍,吩咐带出去各自给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心疼的摸了摸妙妙的小脑袋,皇帝将那只毛线团捡起,搁到她面前去:“都是小哥哥不好,太过疏忽,害妙妙被别的猫欺负了。”
妙妙看见小哥哥替她主持公道,已经很开心了,摆着尾巴,软糯糯的向他喵了好几声,连毛线团都不急着玩儿了。
“这么坏的猫,以后不理它了,”皇帝想起那只白猫,再想想妙妙分给它的点心,更觉气闷:“朕找几个乖巧听话的陪你玩儿。”
“陛下,”陈庆一头黑线,顿了顿,方才委婉劝道:“猫这类动物,素来少有温驯的。”
皇帝瞥他一眼:“谁说一定要找猫了?”
说办就办,第二日上午,妙妙正在宣室殿外的花园里玩儿,便听身后脚步声近了,回过头去瞧,却见皇帝拎着两只雪白的长耳兔,轻轻搁到她面前了。
皮毛又软又白,红眼睛,长耳朵,看起来呆呆萌萌的,乖极了。
“朕问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