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麻烦,就搁着,青年兴许还在兴头上,不如随他去。
于是人生匆匆,泪眼朦胧,半个月再度过去……
电视里的主持人依旧活跳跳,对着一幅一百年前的陨石坠落画面,激动大喊“这!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口沫横飞,恍若陨石就掉他家门口,可身边这位前粉丝,却没多瞧一眼。
安掬乐瞥向埋首手机游戏的青年,心情复杂。风水轮流转,先前他偷偷跟这位喇叭嘴吃醋,不料他们双双失宠,安掬乐百无聊赖换了台,等青年玩死,结果一直等不到,干脆凑过去一看……看!近百封讯息,条条都是命,交友满天下啊?
他一口气噎在那儿,眼神死。
关掉电视,安掬乐问青年:“破到哪儿?”
“九十。”青年剑眉微皱,盯着手机荧幕,苦恼沉思下一步。
这游戏的规则是连接三个相同图案进行消除,特别在于它有各式各样的任务和阻碍,而且多数管卡并没有时间限制,一命终了前可先在脑内推敲计划,当然运气最重要,不过某方面来讲,的确比一般方块游戏更有挑战性。
即使如此,骨子里还是方块游戏嘛!奇怪人类怎对消灭同样图案的东西特别有感?大抵十个小游戏,九个半都这般玩法。
安掬乐:“你都玩大半天了,休息会?”
“好,破了这关。”
孩子这句我听半个月了……“你确定?”
呃,这话调听起来略不对劲?可杜言陌正推算方块的变化,无法分神,十分敷衍地低应了一声。
安掬乐气笑了:很好啊你?
这是赤裸裸的轻视、藐视、无视!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
他站起来,一口气把人推沙发上,杜言陌:“?”
安掬乐眼神冷。“听好了,破关前不许碰我。”
他讲完滑下身躯,在青年未及反应前将他睡裤同内裤一并扯褪,只见粗黑毛丛底下,阳具蛰伏,像条冬眠冬蛇,安掬乐舔唇,熟练地用手套弄几下,唤醒那物,吞入嘴里。
“唔……”突如其来的快意令杜言陌倒抽口气,这会儿低头,看的总算是身边人。
安掬乐嘴巴小,青年全勃会令他嘴撑得受不住,于是趁他未起,整根吞咽至喉头,再吐出一半,吮着那深色肉冠,啧啧有声。
杜言陌明确感知到自己下身由软至硬的过程,出入之间,男人脸颊鼓起一块,依稀能够辨认出龟物形状。
这画面太刺激,尤其安掬乐熟知如何撩人,咬时必定注视对方眼睛,由下往上,神情迷恋,那臣服又yín媚的样子,足以驱使天下男人发疯。
“嗯……”安掬乐轻哼,调整姿势,懒懒伏在杜言陌腿间,嘴巴含不住了,使用手握着肉根,舌头舔冰似的在茎柱上滑来滑去,弄开顶端小口,戳刺shǔn xī样样来,吃得一脸陶醉满足。
杜言陌再玩了游戏,他搁下手机,刚想触摸那人潮湿眼角,却听到:“破关前,不许碰我。”
杜言陌全身一僵。
安掬乐牙齿轻轻在他龟肉上磨,随后用脸颊蹭杜言陌勃起分身,掀了掀湿润的嘴:“当然,射也不行。”
听闻此话,杜言陌头皮全麻,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家恋人,是真气得不轻。
安掬乐的人生观一向单纯:男人不能射最痛苦了,命根命根,跟命同等重要的根,要折磨自然挑这处来。
他平时不折磨人,可一折磨绝对叫人求死不能,杜言陌先前被玩到差点不起,至今有心理阴影,如今一时大意沉迷手机游戏,招来惩罚,后悔莫及。“菊花先生,我真的不玩了。”
安掬乐哪儿理他?“你玩,大大的玩,千万别客气!”
杜言陌无言,不玩不行了,只得想方设法尽快破快。
男人自然每令他“好过”,看家功夫全出炉,游戏音乐很治愈,偏偏搭上yín靡的shǔn xī声,安掬乐可以咬得很色情,从鼻腔里溢出的哼声没停过,到后来杜言陌根本不敢多瞄他,一看就想不顾一切的把人搂进怀里,自下往上狠狠插他。
不过在那之前,他得先确保自己,没被玩到不起……
杜言陌几度想泄都没敢,导致茎口发麻、根部作疼,人在危难情况下总会发挥异于常时的威能,这关杜言陌卡很久,糖果凑不齐,怎样都过不去,现在轻松的一下子过了,他大松口气,讲画面给安掬乐看:“过了。”
安掬乐哼哼,用力吸他冠状底下的凹槽。“不继续?”
“不了。”杜言陌连忙把手机搁得远远,恍若烫手山芋,碰都不敢碰。
好吧,安掬乐整够人,专心给他咬。
当作欺负人之后的甜头,安掬乐放松口部,将青年勃起寸寸吞入,吞到底了,噎得不行,喉头自然紧缩,给了杜言陌绝妙快感,可他仍以安掬乐状态为优先:“菊花先生,别勉强…….”
“……嗯。”他确实吞不住了,眼角泛泪吐出大半,边喘气边握着根部,给青年手yín。
撸了一会又含回去,在guī_tóu处吸吸咬咬,爱不释口。
杜言陌胸腔紧绷,调整呼吸,手掌抚着安掬乐湿润脸庞,艰难道:“要射了。”
“唔。”安掬乐从鼻腔哼出模糊一声,却没放嘴,反而一口气压下头颅,他不好吞,每逢青年快受不住,便会用其他方式令他射,此回反其道而行,杜言陌再难忍住,挺了下胯,浓稠的体液喷了安掬乐一嘴。
安掬乐虽有准备,但杜言陌射力道大,有部分喷进他喉咙里,把他呛得直咳嗽。
杜言陌拿他又爱又不知如何是好,连忙抽纸巾给他擦脸。“菊花先生……”
“没事。”安掬乐接过面纸,却只擦了擦嘴角,水完全含吞入腹,他擦嘴动作像吃完一套优雅的法式套餐,唯独脸边沾了根卷曲毛发,惹人遐想。
杜言陌笑了一声,帮忙拈下,拇指流连,爱抚对方嘴唇。
安掬乐启唇探舌,舔舔青年指腹,他做这些举动时,一双水润棕眼似要挖掘人心肺,迷离性感,又艳又美,顾盼之间带了些哀怨、不满足……
杜言陌叹气,赶紧把人捞进怀里,诚心诚意果断认错。“对不起。”
安掬乐从鼻子喷气,把脸别开。“对不起没用,我空虚寂寞从此不会再爱了。”
“……”不知他最近又看了啥,杜言陌讨好地把脸埋进对方肩窝里蹭。“没关系,我爱就好。”
安掬乐一时没语,不得不说这小子越大越难治,居然还懂靠甜言蜜语忽悠人了。
他哼两声,一口咬住青年手指,像只发泄不满的猫。
杜言陌俊脸一拧,装出很痛样子,总算逗笑了安掬乐。
见他笑,杜言陌松口气。“我等会就把游戏删掉。”
“没关系。”他当然没小气到连个游戏都不让玩,不过事有轻重,不理老婆万万不行。安掬乐憋了半个月,终于整够人了,男人嘛,不管直弯皆很单纯,某方面满足,其他部分就会变得很大方“不用了。”
杜言陌怕他说反话,面色犹疑,正要出言保证,安掬乐白他一眼。“大不了老子也陪你玩,行了吧?”
安掬乐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说了玩就绝对不是敷衍的玩,fb好友通通被他搜刮,成日讨命,甚至干戈化玉帛,加了陆衍之作好友。
反正被识破,陆衍之索性光明正大玩起,安掬乐觉察到不对劲,给闺女报信:“你家那位有毛病吧?我看排行前三名,他关关第一名!”
乔可南叹气:“不仅如此,他玩到现在,两百七十关,关关三颗星。”
安掬乐:“……”这得多偏执?
乔可南:“而且他没朋友,没人给命,找到更改手机系统等自给自足的法子,那啥给票,除了咱俩以外,全是马甲!”
安掬乐彻底无言了。
一回半页,杜言陌睡到一半,听见身旁传来钻钱锁的动静,他掀眸一抬,差点吓坏黑暗里一束白光自下而上照拂恋人苍白脸庞,就是百年之恋亦备受考验。
安掬乐废寝忘食,杜言陌不得不讨饶:“菊花先生,求你先吃饭,别玩了。”
“等等,差一点……这关一直破不了,混账,小小糖果如此嚣张,老子他妈都要累不爱了!”
到底谁才累不爱了?杜言陌吁口气,深深领悟再这样下去非长久之道,果断掐灭双方手机里所有叫人着魔的小游戏,只许安掬乐种蘑菇。
事实证明,面对糖果的唯一解,就是剥掉再吃掉,凑齐三个再消灭什么的,太不科学了!
哪个夫夫不吵架
最近,安掬乐成了婚姻板的常客。
日子越过越平淡,某方面来讲完全是一件好事,安掬乐偏偏有股难言的焦躁……像被阴冬里长日不见停的细雨笼罩,或是有人在你背后不断自言自语。虽无大事,情绪上却谈不上愉快。
罪魁祸首是谁呢?做不来的案子?仿佛各居地球与火星两端的他与业主?还是播了两百集同样的梗始终演不完的乡土剧?好像都有一点。(乡土剧:弹着也中枪。)
他埋首案前,分明应该老实工作,可手指依然控制不住,第一千八百万次点开浏览器,进入了婚姻板。
里头讨论火热,长年维持白热状态,反应人生阶段各自不同的问题。安掬乐百无聊赖,撑着下巴一篇一篇看,敲问闺女:“你和你家那只吵架不?”
joke男:“吵啊,怎不吵?”
安掬乐惊了。“他能跟你吵?”
joke男:“为何不能?上回我不小心讲了他一句臭老头,他足足一星期背对我睡觉。”
难得逮着机会,乔可南数落起他家那位老男人,篇幅落落长,安掬乐看得很有滋味,回:“他那么多确定,你还跟他在一起?”
“嗳。”joke男:“我自己也没好到哪去,过日子嘛,若不是因为喜欢,干嘛斤斤计较,浪体力跟人吵?”
菊花黑:“不是有人进,爱他就不要改变他?”
“呸!”乔可南挑了张不屑表情图。“都是一群没真正谈过恋爱的人在讲,你当人真是拼图啊?扣上去就相安无事,还不是你退一点我退一点,相互磨合到适合?”
嗯,挺有道理,想想自己从前也觉得跟杜言陌吵一下,可惜找不到梗,他承认自己闲得发慌,索性跑回婆婆妈妈板,从中汲取一些“灵感”。
戛然,一个新发布主题捉住他眼球(闲聊)做哪些事,会令老公彻底抓狂?
文里一串讨论,有人说不小心打坏老公珍藏的汽车模型啦、刮了他的3c产品啦、把d槽通通清空啦、在车里吃东西……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然后他看见一条推文写道:上回我拿老公的刮胡刀剃毛,他整整三天不跟我说话。
下方一片哈哈哈哈,无人同情,一面倒说先生好可怜……安掬乐也噗嗤两声笑了。
刮胡刀,一听就很有男人味的东西,却被拿来剃……腿毛,先生应该很无言。
随后想到,他似乎没特别注意过青年剃须。
他进厕所,见洗手台上搁置的刮胡刀,拿起来瞧了瞧:最一般的那种,还没啥三刀片四刀片的。安掬乐剃毛少,偶尔长几根,通通直接拔掉,于是没在关注这方面产品。
上网一查,才发现刮胡刀对男人重要性相当于女性卫生棉,必须不伤肤。安掬乐研究了一下,决定给恋人买个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