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掬乐招认:「我在厕所……嗯……弄过。」
实在是……杜言陌哭笑不得,可仔细想想,自己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把人推倒,这样那样之後却撒手不管,过分至极。他抱歉地亲了亲他阳根,问:「怎不跟我说?」
「说什麽啊。」安掬乐敲他一下,难不成要他主动跟少年讲:他欠操?
呃,虽说是事实……
杜言陌想想也对,安掬乐乱来归乱来,有时反而异样的矜持,能不穿内裤等操,却不主动求欢;能喜欢他喜欢得连自己都不要,却能守著自己心情,丝毫不吐露半分。
有点心疼,却又很想听他求一次。
求他爱他、求他给他。
哪怕一次,都好。
不过他没立场,只能默默地把这惦望放心底,终有一天等待实现。
他shǔn xī力道轻了些,悉心舔过男人毛丛里所有器物,扳开臀瓣,探入一指。他不忘窥探安掬乐表情反应,後者细细喘气,朝杜言陌勾勾手指,示意他抬身接吻。
「呼……」两人唇齿相缠,安掬乐手臂攀住少年健壮腰肢,手从他棉t下探进,揪住他背脊贲张肌肉,摩挲搓揉,爱不释手。
情人的热情回应是床笫间最好的激励,杜言陌打开茶几抽屉,拿出润滑液,在对方後口外先涂上一圈,再剥开绉折,抚擦内壁,男人穴口敏感,很快抽颤起来,连同内壁阵阵蠕动,杜言陌探进三根,反覆拓张,安掬乐早已憋得不行,贴著少年耳朵,频频催促:「再深一点……算了算了,你进来……」
杜言陌不肯粗暴,非要他黏膜瘫软,才肯进入,安掬乐就像只没吃饱的馋猫,不停用爪子挠他背:「快点……快点……」
他哼哼乱叫,双腿不安分地踢蹬,杜言陌无可奈何,抽出手指,将人翻过,以背後位插入。
私处一阵热意,初始被凿开的饱胀感令安掬乐下意识往前逃,杜言陌把他腰搂紧了,拉回来,没入半截,待他习惯,粗大肉具不由分说,强硬到底──
「呜啊啊!」安掬乐眼前一花,一声大叫,随即转为呜咽,甚至打了个嗝,像刚吃饱的奶孩。
看他可怜的,偏偏又爱招惹。杜言陌忍住欲望,亲吻安掬乐脖子,一面安抚一面问:「疼吗?」
「有一点……」安掬乐点头,大抵射过一次,相比快感,更能鲜明感受到其他,肠子理火烫烫的,对方粗硬毛发在穴肉上来回摩蹭,竟使他莫名脸红。「可是,又还好……」
「嗯。」杜言陌没急於挺胯,他低首吸含对方耳根,双手绕至前方,探入衬衣,揪住两边乳首,不时拧转。
那儿完全坚挺,揉在手里,像两颗小豆子,每搓一下,安掬乐便哼叫一声,他声音细细柔柔的,恍如毛刷,挠得人心痒。
杜言陌性器极硬,忍不住低喘著问:「我能动了吗?」
「可以……啊!」刚应完,少年便迫不及待挺动起来。
他力道强悍,安掬乐呼吸乱套,身体很热,被摩擦过度的地方烫得彷佛著火,那股热意熏得他全身泛红,水汗涔涔,凡能触及之处一片滑腻,包含前头阴茎,不停冒水。
滴答滴答地,yín汁伴随撞击坠落在地,杜言陌握住那根,手指剥开龟口,轻捻了几下,发现流出的液体异常滑润,黏度不若往常,少年仔细确认那物,将湿漉手心摊在安掬乐脸前。「好像水。」
「嗯……」安掬乐迷迷茫茫,眸子里真是一片水。
男人彷佛一掐成滩,杜言陌又搓了一会,发现对方不够坚硬,这令他律动略有迟疑,正打算抽出,身下人却忙不迭喊了声:「不要!」
杜言陌:「?」
安掬乐脸热,他确实没东西好射,可反之後方黏膜变得异常敏感,强大的扩张使他下腹发酸,少年每擦过一次前列腺,就像拨著他体内的弦,引发震颤,酥麻至极。
他喘著气道:「没关系,再插我一会。」
「好。」杜言陌再度挺进,见安掬乐反应并非不适,遂宽了心,加快抽送频率。
「嗯!嗯嗯!」安掬乐体内益发甜腻,甬道若有自我意志,吸附性物,咬得很紧。
他越叫越黏,叫到後来,甚至无意识咬住下唇,闭眼蹙眉,似在忍耐。
杜言陌用手将他嘴唇分开,扳过他脸,只见那人面上一片异样潮红,嘴里涎液沿著杜言陌的手,溢落在地。
他反应奇妙,身体有逃躲迹象,却又不像不舒服,杜言陌箍紧他腰,猛力插入几下,安掬乐阴茎半勃,硬度依然不足,可他显然……很有感觉。
杜言陌吻他,安掬乐舌头回应地舔著,可没几下便软下来,没了气力,他表情像被干到发懵,双眼涣散,失却焦距,嘴里咿咿呜呜乱哼一气,他听得理智全无,提起男人下腹,令之双腿腾空,仅靠手臂撑地。
安掬乐身肢摆,白衬衫挂在身上,像块破布,他手很疼,肉茎根处及阴囊里酸麻得不行,分明有东西想出来,又出不来……
「啊!」他惊喘一声,不知何时被改换姿势,他被杜言陌拉起,接触一下子加深,大腿被扳开,向後坐在少年粗大肉根上。
殷红ròu_xué吞没少年器物,直插到底,小腹像被狠狠戳穿。「呜,不要了……疼……啊啊啊……」
上头的嘴是这样讲,下头的嘴却益发缠腻,裹著肉物,吞得更紧。
「唔……」杜言陌眉头一拧,难得溢出低喘,显示被箍狠了,他不得不将安掬乐臀穴掰开点,当肉器抽出,便带出里头滑润液体,水声噗滋噗滋清晰作响。
那不仅仅是润滑液造成的东西,令他知道,这个人其实很爽。
杜言陌:「你比平常有感觉,对吧?」
安掬乐不答,下场是乳根被揪住拨弄,摩擦到发麻,少年亦不肯放。
「为什麽?」
「我不知道……啊!别捏了、咿啊啊、不知道……」安掬乐嚷:「射不出来……可是……」舒服。
难以言喻的舒服。
好像脑浆都要沸腾一样。
「痛还舒服?」杜言陌边问,阴茎边往上顶了顶。
「唔!舒服、舒服,啊啊──」
安掬乐脚心酥软,一阵绵延不绝的快意袭来,好疼、好热……他伸手捏住茎根,脑门一烫,在杜言陌始终有力的撞击之下,不知何物喷了出来,滩了一手。
他头晕脑胀,喊到无声,过分剧烈的快感如同电流,瘫痪四肢,安掬乐大口喘息,泪水汩汩溢出,杜言陌瞧清他手里那些液体──大半透明,混著一点白浊,稀薄得看似没制造完全的液。
「咿啊,好奇怪、停不了……呜……」男人历经高潮,四肢绷紧,却没瘫软下来,吸著粗壮物事,死不肯放。
杜言陌艰困地顶了几下,安掬乐总算松了嘴,取而代之,双脚紧阖,脚趾曲起,承受到极致,安掬乐扯著衬衫,哼声添了浓烈哭音。
男人这副样子,杜言陌能忍得住就有鬼了。他粗根顶送,拍打力道再无章法,只剩猛烈,安掬乐体内那根紧绷的弦终於断开,前端哆嗦著流出最後一点汁水,完全死机,再硬不起。
杜言陌亦射了,他来不及抽出,液体喷在男人体内。
他喘了会,侧首亲吻男人湿漉漉的脸,却见他手臂无力垂落,衣物随之滑下,肩膀坦露,似晕了过去。
杜言陌骇了跳。「菊花先生?!」
他拍著男人的脸,抽出凶器,对方一口气喘不上来,杜言陌将人正面揽进怀里,抬高下颔,给他徐徐渡气。
安掬乐呜咽一声,回了些神,他脸红扑扑的,不知泪液还唾液,总归沾了一脸。
见人醒了,杜言陌松口气,给他倒水。
安掬乐一口气把整杯水都喝完,喝得太快还呛了一下,杜言陌替他拍背顺气,对方反而低叫出声,杜言陌不解:「怎麽了?」
安掬乐沉默一会,手伸到下头,ròu_xué被操得翻红,朝外吐著白液,一时难以合拢。
他试图动腿,却一点力都使不出,不由杜言陌一眼,哼了两句,少年没听清:「什麽?」
安掬乐嗫嚅。「……不了。」
杜言陌:「?」
安掬乐撇嘴。「算你狠,把哥操翻……我腰软了,动不了。」
讲出来瞬间,安掬乐真不知该哭还该骄傲,自己为「教育」豁出去,当真养出一根了不起的国家栋梁,他一直以为自己挺耐玩的,谁知居然被操晕加瘫痪,简直是小零界的耻辱,传出去不用做人了,生不如死!
安掬乐为此罕见地闹别扭,直到被洗乾净歌放床上都像大体不讲话,杜言陌倒是挺乐意他这般安安静静随人折腾,服侍到家,给他脸拍化妆水。
安掬乐一脸水嫩,倒在床上呻吟。「此人已死,有事烧纸。」
杜言陌对他胡话毫不在意,在他额上亲了亲,去做自己的事。
安掬乐累得睡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睁眼,就见他家小朋友窝在桌前,窗外天色已黑,一室寂静,只偶尔传来纸张翻动声,杜言陌背对著他,上身赤裸,台灯的光映著一身劲悍健硕的肌理,赏心又悦目。
安掬乐欣赏一会才出声:「还在念英文?」
「嗯。」杜言陌回过身来,点了点头。
安掬乐躺在床上,手撑下巴,面色慵懒问:「时态会了没?」前会那样是情趣,正经的教学法他这儿还是有的。
未料少年答:「会了。」
安掬乐挑眉。「哦?」
杜言陌正经朗诵:「imadelovewithyoufourhoursago.」
原来他睡了四小时啊。安掬乐呵欠,「运用不错。」
杜言陌搁下书本,上前亲吻他脸畔,冒出一句:「iloveyou.」
安掬乐一愣,陡然一句英文表白,害他瞬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少年口音笨拙,发音不正,可奇妙地叫人心里发软……以前学过:love是状态动词,除了过去和永远,无法套用在其他时态里。
我曾爱你、我爱你、永远爱你。
爱这个字汇,单纯至极,於是人人都以为懂,可真正用得好的,却不多。
思及此,安掬乐笑了。他抬手搔少年脑袋,「很好,争取期末考试一次过关!」
……
最後考试成绩出来,杜言陌奇迹保住,没被当。
安掬乐自然没厚颜以为这是他另类教学的成果,不过少年从此居然对英文开了窍,触类旁通,各种时态,信手拈来,安掬乐有回好奇问:「你怎忽然懂了?」
杜言陌:「用makelove转换一下,就懂了。」
安掬乐:「……」
果然是言教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