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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安居乐业(绝世好J面瘫处男攻x菊花怒放妖孽受) > 分节阅读13

分节阅读13

安掬乐:「……」

安禹铭念设计系,满屋子的作品四处乱堆,他熟门熟路,用脚把那些玩意儿踹开,腾出一个人形大的空间,安掬乐坐在上头,闲着没事,拾着手边作品,往外扩散,把每一样都看了。

他看完,跟堂哥提出意见感想。

安禹铭听着,与他讨论,越讨论越觉得他这堂弟有天分。「你念的是五专吧,什麽科?」

「会计。」那时扬哥玩笑说他念这个往後能给他管帐,他就去念了。

安禹铭听了缘由,无言好一阵,只得骂:「你这白痴。」

安掬乐笑,赞同。「对,我白痴。」

安禹铭叹。「反正你这段日子闲着也闲着,右手没伤能用滑鼠,堂哥教你软体,学不会就别走了,省得丢人。」

安掬乐开口:「哥。」

安禹铭:「?」

安掬乐口气真诚。「虽然你长相真不是我的菜,但你心好,我可能会爱上你。」

安禹铭再度给他一巴子。「你堂哥口味没你这麽彪悍,不搞乱伦!」

安掬乐哈哈笑,他当然是说笑,不过,不是他不搞乱伦,而是这辈子,他不爱了。

爱得失却任何期待与希望,终至得残害自身才能脱离,要每回都这麽玩,迟早得让堂哥尸,这种整死人不偿命又没价值的玩意儿,给欣赏的人搞去吧,他安掬乐不凑合了。

安禹铭教他电脑,这理由实际,安掬乐就住在堂哥家,直到伤好。

其实养得差不多,不过堂哥家住着舒服,各种各样物资,伸手即可达,他不想走,便赖着。这天,安禹铭出门上课,安掬乐边吃品客边看电视,倏地门被打开,安掬乐转头看见利曜扬,也不知该惊还该说这时才来,茶都凉了,可见新任大嫂挺会盯人。

安掬乐:「扬哥,堂哥若知你撬了他家锁,他会生气的。」

利曜扬面色阴沉,也不罗唆,直接把一样东西扔到安掬乐面前,後者一脸莫名。「这啥?」

利曜扬点菸,吐了一口,似平复下心绪,道:「明仔跟阿辛的小指头。」

「……」太彪悍了。安掬乐一脸恶心,见里头还有血水溢出,应该刚割不久。「给他们接回去,是我诱惑他们,求他们操我……就跟当初诱惑你一样。」

利曜扬瞠目,不敢置信,他掐了菸,上前狠狠甩了安掬乐一巴掌。「贱人!」

他没省力,安掬乐脸被打得肿起一块,咬破嘴角,他妈有够疼。「是,我贱,你要不要算算,你干我这贱人多少次、用我多少钱玩女人?我再贱,也是你大爷!」

他不客气,回以一记右勾拳。「你他妈混黑这麽娘?甩巴掌?早知以前该我干你!」

利曜扬没料着他会回手,这一记力道虽不强悍,却很驳他面子。他气得不行,却听安掬乐哭着骂:「你好啊!如今傍上富婆,就甩我巴掌?你他妈良心给狗吃,我咒你五脏六腑烂光光!」

那时他没料,不过一句随口诅咒,利曜扬後来竟真坏了肝。

於是利曜扬当下再无从火起,他不能否认自己欠这小表弟良多,尤其如今上了位,以前做的事便越发显得没品恶俗起来。

他沉默,安掬乐吸鼻子挥手:「行了,拜托把它们拿走,你要真想玩这一套,我最想看到的不在这里。」

利曜扬:「……那在哪里?」

安掬乐恶毒笑。「某人的左手无名指。我要三根指节,切得乾乾净净,连个用丝线做的戒指都不能戴。」

「……」

利曜扬走了。

安掬乐连句慢走不送都懒得讲,而且揍人超痛,痛得他飙泪,尤其利曜扬皮厚肉粗,耍帅结果便是他左手刚好,右手就扭了。

安禹铭对此表示:……要到哪天才是个头啊?

安掬乐伤过双手,睡了一觉,把脑子清空了,他想休学,这辈子就为自己活,不管旁人了,因此跟安父吵上了天,两父子骨子里其实都是个火爆脾气,这一吵,吵得除了与扬哥关系之外,安掬乐把能抖的全抖了,包含自杀一事,换来一场血淋淋毒打。

安禹铭边替他擦药边哭:「祖宗,你到底何时才肯饶了你堂哥……」

安掬乐满身是伤的呵呵笑,又开始了在堂哥家混吃混喝的日子。

後来他转考二专,念设计,学校在南部,他离家住校,从此快活得意,逍遥飞上天。他去gaybar,人家问他叫啥名,安掬乐想了想,答:「菊花黑。」

「噗!」对方笑。「你真菊花黑?」

安掬乐:「我黑不黑,不介意的话,你等会能自己瞧瞧。」

各种调情勾搭之後,对方瞧了。「你他妈哪里黑?你连阴毛都浅的!」

安掬乐笑,他称自己叫菊花黑,不是菊花真黑,而是黑道干过的菊花,怎不黑?

从此,这花名成了他人生代号。

一直到不知哪一年,应该毕业前夕吧,利曜扬再度出现,他一身落魄,风尘仆仆,说:「我要去坐牢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安掬乐差点没拍手。「一路顺风。」

利曜扬苦笑,他这表弟不管过几年、历经多少事,仍是这般直率惹人恨。

又恨又爱。

「我来,是想把一样东西给你。」

安掬乐:「?」

後来安掬乐非常後悔自己差劲的记忆力,说出去的话跟屁一样,早散光光。

他傻傻接过,打开厚纱巾,差点儿没晕。您老就不能送些正经东西给我吗!!!!!就是一根按摩棒都好啊!

那是利曜扬的左手无名指──切得乾乾净净,如他当初要求,连根都没留。

有完没完!安掬乐很崩溃。「接回去、通通接回去!」

他骂骂咧咧,这热腾腾新鲜手指,他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早知道当初要中指,还能加工做个造型品,搞猎奇。

见表弟难得一副炸毛样子,利曜扬笑:「这是我为老大扛罪切的,一般只切一小段小指,我却一口气切了整根无名指,这事令我在帮派声望提高,怎能接回去?」

安掬乐翻白眼,搞半天,原来切的是一石二鸟。「那你扔了吧。」

利曜扬:「我想你着。」

安掬乐:「行。」说罢,他一不做二不休,扔进路边垃圾箱。「这可燃的吧?」

利曜扬:「……」

丢完了,安掬乐一脸清爽,利曜扬:「你生气了?」

安掬乐莫名。「没啊。」

利曜扬:「虽是扛罪切的,但我一直都记得,你要。」

安掬乐叹。「我年幼不知事,何况我讲的话,你向来当屁,早知你会当真,我就叫你切唧唧了。」

说完,他转身回屋。

经过这几出,当晚安掬乐狠狠发了几个誓:一、再不跟黑道男人搞;二、不花一毛钱在姘头身上;三、不跟直男bi扯上关系──有违此誓,这辈子不得好死。

他迎风叹息:利曜扬啊利曜扬,你可真是我的冤孽。

31.冤孽return

利曜扬是他命里冤孽,但再冤再孽,也就这样了,偏偏还要回来。回来就算,不知自我脑补了啥,硬是不给他一点平静……安掬乐头疼半死。

这男人缠起来很要命,当年他想走,各种威逼利诱上流下流黑黑白白手段利曜扬通通在他身上使了一遍,不亦乐乎,他也是真不得已了,才搞那出,这些年也从未洁身自好(当然,这纯粹是他自个儿爽),没料捐了块肝,又把人召回来。

安掬乐真想戳瞎自己双眼,小时候不懂事,怎就摊上了这枚不乾不净的货色?

利曜扬三天两头骚扰,弄得安掬乐不堪其扰,对方目前心情算好,没上损招,就怕真把人惹毛了,搞得天下不安宁。他安掬乐虽天不怕地不怕,但做人该有的基本素养到底还有,利曜扬那就是说他畜生都糟蹋了畜生呐。

以前他在老爸面前把能招的全招,也是怕成了男人索要自己的筹码,索性全吐光光,臭到底,以绝後患。

总归日子还是得过,他去疤手术的日期定了,问诊以後,医生表示肚子上的疤养得很好,简单处理一下便能不留明显的痕,但左腕的疤太深也太久,磨过以後会较淡,却不会不见。

安掬乐想一想。「那算了。」

并不是非去不可,仅是顺道,除不掉,就别挨疼。

这疤虽狰狞,可他始终问心无愧,因为这一刀,终於割断了他所有无可救药的愚蠢。

他这回很乖,把日子跟杜言陌讲了,顺道提:「医生讲,手腕上的疤,时间太久,大抵去不掉。」

杜言陌问:「有差吗?」

安掬乐:「嗯?」

杜言陌:「去或不去,有差吗?」

安掬乐答:「没差。」

杜言陌点头。「那就无所谓了。」他只在乎安掬乐的「在乎」,安掬乐不在乎的,他也不在乎。

被他这样一讲,安掬乐原先就无所谓的心情,更加无所谓起来。

世事本如此,碍不碍眼,是心说了算,利曜扬跟这疤,都一样,除不掉,那存在着也无妨。

想通了,利曜扬爱来不来,安掬乐随他,生活该怎麽过就怎麽过。

而一回见面,杜言陌那傻小子又丢来一堆术後保养事项,安掬乐看得好气又好笑,你会估狗,难道我不会?

可他仍把一字一字,细细读了一遍。

去疤不会一次全好,得分好几个流程,慢慢做。

伤在肚子,刚手术完,发热发红,一使力便疼,医生建议他先休息,缓和一点再回去,安掬乐自然照办。

他躺在空荡荡的诊疗间里,难得冥想,不一会有人开门进来,那股刺鼻菸味,令他眉宇皱起,连白眼都懒得翻。「你们黑道这麽闲?都不用忙着争权夺利大喊抢钱、抢粮、抢娘们?」

利曜扬坐在另一头。「我出狱後地位高了一阶,而且帮派里有位新请的律师……呵,能干得很。」

这话听起来有点不爽,但凡能令他不爽的,安掬乐都有兴趣。谁讲的,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你跟那律师不合?」

利曜扬一脸不屑。「他靠什麽?不就上下两张嘴。」

唷,这话够酸,安掬乐中肯指摘:「你不也靠插女人上位?」

话很粗但理不粗,利曜扬气得半死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得转移话题。「你左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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