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只能忍了。

“你们几个若是想要打情骂俏，不如回家去做如何？所谓床头吵架床尾和，古往今来的人都这么说，想必是有它的道理所在。你看我这郎元山也没个遮蔽的场所，恐怕不利于你们的发挥，倒不如回家去吧。”

卓牧云和玉珩二人不知何时来到四人身后，而玉珩正笑意盈盈看着他们，方才调侃的话正是他说的。

四人倒是十分坦然，脸不红心不跳，大家都是老司机，谁也别装傻白甜了。

一盏茶的工夫后，四人终于顺利到达山顶。云斐万分感概，果然家里有个极品猛攻就是好，速度快不喊累，背着他仍然脚步轻盈，不见疲色。

而寒洛一到山顶立刻下了苏棠穆的背，用完就扔，简单粗暴。

卓牧云让四人随自己进道观去，他现在只想快点解决好这件事然后将这四人打发走，别耽误了他和玉珩亲热。

至于玉珩，卓牧云让他自己去荡秋千，他很快就好。玉珩牙尖嘴利的，若是让他在一旁看着，没准儿就能从头尖酸刻薄到尾，这事儿也就甭想快点解决了。

☆、现实世界四

卓牧云挑了一处地方，让四人坐下，他则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四人看着卓牧云所指的地方沉默了，这是要他们坐在地上的意思？

“凳子不够用。”卓牧云的理由合情合理。

寒洛勾唇，拽着云斐在卓牧云旁边坐下。卓牧云看了他一眼，眼里带了丝欣赏。

云斐拍了拍自己旁边最后一个空凳子，冲着龙战说道：“龙叔叔，你快来。”龙战斜了苏棠穆一眼，幸灾乐祸笑了笑，而后从容走到云斐旁边坐下。

苏棠穆：“......？？？”

“你不想坐就站着吧。”卓牧云受不了他们磨叽，不耐烦地开口道。

卓牧云做事从来不拖泥带水，他三言两语解释了一遍，便打算将四人赶走。不过，他也只是解释了自己在书中做了什么手脚，以及关于梦境与现实的区别与联系，又说了一切顺其自然，对其他的事缄口不提。

云斐还有很多疑问没能解开，一看卓牧云要赶他们走，赶紧出声问道：“道长，您的话是什么意思？龙叔叔和苏棠穆也和我一样？”

云斐不明白，为何龙战也进入了梦境，而且从苏棠穆的反应来看，他应该也进入了梦境。书明明在他的手上，为何龙战和苏棠穆也会被卷入梦境？

“连锁反应。”卓牧云的回答简单明了。

“连锁反应？”云斐眨了眨眼睛，龙战被卷入梦境可以这般解释，那苏棠穆呢？

“道长，您说这梦境真真假假，唯有用心感受方能得辨真假，那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那就要看是天定胜人还是人定胜天了。”

“什么意思？”

卓牧云却不打算多说，而是作势要赶四人走。云斐还想多问，但一看卓牧云的面瘫脸便没敢再多言。

卓牧云与龙战一样都是面瘫脸，但不同的是，龙战之所以面瘫不外乎是一种掩饰，来让他躲避他不耐烦的人或事，久而久之成了习惯。可卓牧云却是从心冷到面，一双眼睛锐利异常，看得人遍地生寒。

忽然，有铃铛声传来，一阵一阵的，欢快悦耳。

卓牧云本是冷着一张脸，瞬间卸下寒霜，眼底蓄了笑意，一张脸柔和了许多。

“你们走吧，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人活一世难得潇洒快活，何不随心所欲，又何需害怕魑魅魍魉。”卓牧云突然道。

云斐听得出来，卓牧云的语气温柔了许多，更像是一个长辈对于晚辈的谆谆教导。

“谢谢道长。”四人拱手道谢道。

卓牧云摆摆手，赶客的意味十分明显。云斐他们也不好多待，又道谢了一次便离开。

四人走下石阶，回头看了一眼。那卓牧云刚巧走到秋千背后，抓着秋千用力一推，顿时惹来一顿笑骂。四人眼里看到的，俱是白玉的脚腕上系着一个铃铛，随着秋千的摇摆发出声音，俏皮灵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