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选择自己死?你放心,只要你老婆儿子不找我麻烦,我不会报复他们。你们四个还有什么遗言,说吧,我听着。”方天风说。
窦皓立刻跪在地上,膝行到方天风面前,带着哭腔说:“方大师,您饶了我吧。我是被他们两个逼的啊,要是我不来,他们就揭发我爸。我爸要是被双规,我的事也会暴露出来,我一家老小都会倒霉啊。”
“你一家老小倒霉,总比像王宇那样几十家老小倒霉好。这就是你的遗言?”方天风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极浅的微笑。
“我……”
“你说完了。”方天风随手一拍,把窦皓拍晕。
方天风看向剩下的三个人。
老枪的手下苦着脸说:“方大师,我是最倒霉的。我就是拿钱跑腿的,我真的不想杀人啊。您放过我,我的嘴很严,枪哥他们都知道,不然这种事也不会让我来办。”
“我知道了。”方天风又是一掌,把老枪的手下拍晕。
“纪总,商总,轮到你们两个。”方天风的声音很轻,但字字如山,压在两个人的胸口,呼吸困难。
商总双目暗淡,说:“我用九成的财产换我这条命!我现在资产过十亿,每年煤矿纯收入不低于三亿!”
“当年塌方的时候,被埋在井里的那几十个矿工,愿意拿一切交换他们的命,你也没给他们机会。”方天风说完。一个灰色的人偶飞到半空。
稻草为体,灰布为衣,双目泣血,怨气冲天。
千炼怨气气兵化为怨气人偶,
怨气人偶上有鲜红的文字闪烁,最后化为商总的生辰八字。
怨气人偶飞扑进商总的怨气烟柱,商总所有的怨气化为一张灰雾人脸,包裹怨气人偶。一枚银针自虚空飞来,穿透人偶的额头,把怨气人脸和怨气人偶钉在一起。被方天风控制。
怨气人脸张开大口,一口吞下商总身上两指粗的合运。
商总的各种气运烟柱下面,本来有许多金黄色的官气圆环,最大的一个甚至相当于副市长,可在怨气烟柱化为人面后,九成的官气圆环消失。
还有三个人的官气和商总的联系紧密,难以割舍,形成一股力量抵抗怨气,但不过眨眼间。官气崩碎,被怨气人面吞噬。
与此同时。商总身上多了一丝死气和灾气。
早在方天风杀完四个人贩头子后,灾气气兵就已经达到千炼的程度。
方天风走上前,把商总拍晕。
银针慢慢从怨气人偶身上脱落,怨气人偶飞回方天风面前,而商总的合运和烟气纠缠在一起,至少要三天才会分开。
“轮到你了,纪总。”方天风看着面前这个庞敬州的大将、和自己纠缠了许久的老板。
纪总头顶的元州系合运疯狂涌动,仿佛感到浓浓的危机。纪总一旦死亡,元州系的合运将受损。
纵然是驰骋东江的大商人。面对死亡,也无法保持平静。
“方大师,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你放过我,除了我基本所需,我会把所有一切都赠送给您,或捐给您的福利院。我知道我错了,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杀我,您一定会有大功德。”纪总的声音有点颤抖,脸上不断渗出汗水,却不敢用手去擦。
方天风点点点头。说:“对,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杀了你,等于我救了更多人命。”
怨气人偶再度发威,两眼怒睁,两条血色光芒自眼中射出,落在纪总的怨气上。
纪总身为元州地产的副总,直接间接做的恶事简直不计其数,怨气丝毫不比商总差,而现在又失去元州地产副总的职位,合运减少,又没被向老等高官的官气支持,被怨气一口吞噬。
“看在你我认识很久的份上,我会让你清醒着跟我一起走。”
方天风说完,战气之剑化为无形大网,把房间里的五个人捆住,方天风抓着网的一端,拖着五个人下楼。
临走前,方天风拿起带有定时器的雷.管。
四个人昏迷不醒,被网拖着,下楼的时候不断碰撞楼梯。唯有纪总还站着,但因为身体被无形战气网住,走起路来跌跌撞撞。
纪总眼中充满恐惧,在他眼里,方天风手里明明什么也没有,却能控制所有人跟着他。
“你是人是鬼?”纪总无比惊恐,仿佛置身于噩梦之中。
“我当然是人。”方天风说着继续向矿坑走去。
“你会特异功能?”纪总问。
“你以为别人为什么叫我方大师?”方天风反问。
纪总默默地跟着方天风,走进矿坑,走向深处。
矿井内灯光昏暗,阴冷潮湿,凉风阵阵,只穿短袖衬衫的纪总冷的直打哆嗦,偶尔有奇怪的声音,让他头皮发麻。
最恐怖的,却是走在前面那个人。
走了几百米,方天风停下,收回战气之网,然后开启雷管的定时器,设定为五个小时,并放在矿井内壁边缘。
定时器的声音很小,可在无人的矿洞中,听起来格外响。
“滴答滴答……”
“方大师,求求您不要杀我。只要您用特异功能保我不死,我一定配合您举报庞敬州。”纪总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晚了。你能在死亡的威胁下出卖庞敬州,就可能出卖我。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庞敬州选我当敌人,而你一直是忠狗,死咬着我不放!”方天风说着,连弹元气,把另外四个人唤醒。
“怎么回事?”
“这里是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