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贪婪地在夏小雨白嫩的腿上了一眼,又毫不掩饰地了一眼她的胸部,双眼放光。
门打开,里面酒气冲天,一个中年人正双手抱头,坐在沙发上。
夏明光转头向门口,脸上满是苦涩的笑容,他双眼通红,头发凌乱,身上有少许呕吐物。
“该来的终究要来,你们进来吧。”夏明光站起来,收拾茶几上的酒瓶。
夏小雨满面忧愁,走进去,方天风也跟进去。
夏小雨换上鞋,然后把一双拖鞋放到方天风面前,犹豫片刻,又拿出一双拖鞋。
“我给你洗水果。”夏小雨小声说着,去厨房。
“不用了,我……”
方天风正要说一会儿就走,可这场面,他有点不放心夏小雨。
夏小雨很快红着脸从厨房走出来,说:“天风哥,对不起,家里什么都没有。”
“没事没事。”方天风说。
夏小雨红着脸,开始清除污迹,打扫房间,方天风要搭把手,被夏小雨阻止。
黄毛站在门口的垫子上,也不换鞋,说:“夏明光,认识我吧?”
夏明光着门口的黄毛,双目无神,点点头。
“说吧,六十万什么时候还?你知道我们赌场的厉害。”
夏明光连忙挤出笑脸,说:“你跟你们老板说一声,宽限我一个月,只要我把房子卖了,一定还钱。”
“什么?房产证上的名字是我和妈妈的,你没权力卖!”夏小雨愤怒地着父亲。
黄毛突然冷笑着说:“你以为我们赌场是小流氓开的?我们早就查到,你在三个月前就抵押了房子贷款,然后赌钱,赌输了,带着最后的钱来我们赌场想翻本。你要不是认识我们一个小经理,你以为你能借到六十万?”
夏小雨难以置信地着父亲,问:“你竟然把房子抵押出去了?可妈妈去世,房子应该是我的啊!”
黄毛着夏小雨,笑着说:“你不知道吧?你爸花钱买通了人,直接把房产证的名字改了。你去法院告他,可以要回产权。可惜,他已经抵押出去,这个官司怎么打,你们自己着办。”
“你怎么可以这样!”夏小雨瞪着父亲,眼泪止不住留下来。
夏明光羞愧不已,说:“你听我说,我是一时糊涂。”
夏小雨哭着说:“你扔下我和妈,跟别的女人跑了,你知道我们那几年怎么过的吗?妈以为你出事了,花了那么多钱找你,最后因为你,身体越来越差,最后去世!你走就走了,我就当没你这个爸,可你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回来就回来了,我可以养你,你毕竟是我爸,可你为什么要赌钱?为什么!现在竟然把房子弄成自己的,还抵押贷款,现在,妈唯一留下的遗产都没了,你让我以后怎么跟妈交代!”
夏小雨说完,捂着脸呜呜大哭。
方天风心疼地走过去,轻轻拥抱她,夏小雨扑在他怀里,哭的更厉害。
方天风轻轻拍着夏小雨的后背,不知道该说什么。
黄毛嗤地一笑,说:“这是玩苦肉计?可惜我们不吃这一套。夏明光,你说句话,怎么还我们的六十万,你要是还不起,我现在就打电话。五全县地广人稀,埋几个人,谁也找不出来。”
夏明光吓得心惊肉跳,说:“您再宽限几天,我找亲戚凑一凑,肯定能凑出来。”
“亲戚?我们早就查了,你离家近十年,什么亲戚朋友早就淡了,你女儿跟亲戚的关系都比你好。你绝对一分钱都借不到!”
方天风立刻觉察到不对,赌场就算催钱,也不可能查这么细,除非是提前设局,夏明光极有可能是被坑了。
五全县是云海市七区九县之一,全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四大害,传销、赌场、鸡窝和地下教,服务业极为发达。
别说方天风,就算云海市的领导班子,都拿五全县束手无策,因为传销和地下教,向来是最难啃的骨头,那些官员最怕这类马蜂窝,根本不敢下狠手。结果,五全县就在两害的基础上发展成四害,成了难以铲除的毒瘤。
全国有好几个地方以传销闻名,但像五全县这种集四大毒的毒瘤,少之又少。
如果是普通的团伙设局骗夏明光,方天风一定出手解决,但一听是五全县,方天风沉默了,那是连何家都不愿意碰的大马蜂窝。
“不过,他们设局骗一个没多少钱的夏明光,图什么?”方天风心想。
夏明光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问:“我已经没钱了,那你们要我怎么样?”
黄毛目光落在夏小雨身上,然后对夏明光说:“你女儿这么漂亮,放在家里太可惜了,她要是真有一点良心,就应该为你还债。我们老板不只经营赌场,也经营酒吧、ktv和洗浴中心。你女儿要是愿意,肯定会成为头牌。要是被我们老板中了,六十万,最多三年就能还清。”
夏明光不仅没有反驳,甚至还了一眼自己女儿,虽然脸上有羞愧之色。
方天风向黄毛,目光冰冷。
“你要是再敢说这种话,信不信我让你躺着回五全县?我知道你们五全县的黑道厉害,但云海比五全县大,来多少我埋多少!”方天风抱着夏小雨的手臂更加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