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二婶小心翼翼地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金总一罪魁祸首就在眼前,想想自己经营多年的公司就要化为乌有,再也压不住心头怒火,冲上去甩了方二婶一个耳光。
“啪!”
全场震惊。
金总愤怒地吼叫:“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个臭婆娘狗眼人低,张总怎么会不让我供货!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瞎了狗眼,我公司马上要倒闭!你还委屈?就你这种泼妇,打死你都不多!小丫,我再问一句,你离不离婚!”
新娘的母亲也已经赶过来,她瞥了一眼方二婶,对金总说:“哥,我以前就说过,天德是好孩子,可他爹妈真不是东西,你非要让小丫嫁给他,现在怎么样?可小丫怀了他的孩子,不能说离就离。哥,你先消消火,先想想解决办法。”
大姑在一旁插话:“天悦的老板这么说,是不是因为小风?我听他一直叫方大师,挺恭敬的,肯定有什么事。当时太急了,小风走的也快,都没好好问。”
金总一拍额头,大叫道:“我真是急糊涂了!方、方大师是吧?赶快把他追回来啊,只要他开口,这事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有方大师才能救我!快把方大师追回来!追!快!”
金总说着,向门外冲去。
“方大师往哪个方向走?”金总急忙问门口的服务员。
服务员指了指左边,金总连忙向左面跑。
众人愣了一会儿,方天风的堂弟大叫一声“追啊”冲了出去。
“追不上方天风,咱们家就完了!天德,还等什么?追啊!”方二叔一推方天德,叹着气跑出去,马上有人跟上去,其他人想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呼啦啦跟着跑出去。
除了孩子和老人,几乎所有人都离开天悦酒店,有几个老人站在台阶上张望。
于是,黄河路上出现壮观的一幕,十几个青壮带头拼命狂奔,后面几十个男男女女小步慢跑,最后面还有一些人快步急走。
5路车缓缓驶进站台,方天风随着人流上车,听到远处有人喊。
“方天风!”
“风哥!”
“方大师!”
挤车的人一起去,见到几十人一起冲过来,几个胆小的吓了一跳,还有人纳闷现在不是高峰期怎么会有这么多人。
方天风一不少亲友喊自己,只好从挤车的队伍中退出来,疑惑地站在站台。
跑的最快的是堂弟,他停在方天风面前,双手扶着膝盖,呼哧呼哧直喘:“哥、哥、总算追、追到你了。”
“怎么了?”方天风问。
后面的人陆续赶到,方天德也在其中,面红耳赤,不好意思说话。
堂弟笑着说:“哥,您跟天悦的老板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我帮过他一个忙。”
“那他怎么叫您方大师,有什么原因吗?”
众人一起盯着方天风。
方天风笑着说:“没什么,就是我前一阵学了一些占卜算命,随手给他算了一卦,误打误撞算准了,他就叫我大师。”
众人狐疑的着他,并不相信。
堂弟说:“咱们临村就有个神婆,算的特别准。不少有钱人都去她那里算命,一年赚好几十万,他儿子房子车都有了。”
方天风知道他在拖延时间,也不说破,说:“我以前也听说过,有空见识见识。”
这时候,金总终于赶来,他毕竟年纪大了,累的上气不接下气,扶着站牌,着方天风,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方天风说:“你先歇歇,有什么事待会再说。”
站台的人越聚越多,等车的人慢慢后退,好奇且警惕地着方天风等人。
方二婶在人群后面着方天风,眼神极为复杂,有惭愧,有怀疑,有嫉恨,有害怕,还有隐藏着的愤怒。
金总喘了好一会儿,才带着恭敬的笑容,恳求道:“方大师,您就高抬贵手,放过我吧。您放心,我以后绝不跟他们家来往,我会想办法劝小丫离婚。其实这事您也到了,跟我无关,我真的是冤枉啊。”
方天风问:“怎么回事?你先把事情说清楚。”
“您不知道?没人跟你说?”
“我一直在等车,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