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算小有身家,但别说厅局,就算碰到实权处级甚至科级的孩子,也得老老实实伺候。他们真要露牙,能把我吃的连骨头渣都不剩!”
“这话我不爱听,我见过几个孩子,都挺不错的,你们是受新闻影响。”
“呸!新闻敢发的、能发的,有十分之一?你敢说你没听过本市本省那几个大纨绔的事迹?名字我不提,就六年前省里那个上百亿的国企,谁掏空的?一条路能装得下那么多受害人吗?”
“……”
“别说云海,旁边一个县级市,一局长的儿子每年去澳门都扔个几百万,别的花销呢?老孟,别你在云海风生水起,你信不信到了那里,能玩死你的人不少于两手?”
“别提我,我这种小商人,就是帮人门的,屁都不是!”
……
方天风没想到喝开了,这些人竟然什么都敢说,有些简直骇人听闻。
今天众人心情很好,虽然喝的很多,但没什么事,只是话多,尿多。
临走前,方天风又点了安甜甜爱吃的蜜汁排骨和西湖醋鱼,打包回家。
几个人晃晃悠悠下了楼,刚走出正门,就到一行人从左侧上来。
“又是庞敬州?”方天风皱起眉头。
庞敬州身后跟着几个人,方天风见过两个,一个是庞敬州的元州地产的股东,一个是沈欣曾叫过张叔的人。
这几个人哪怕喝多了,碰到这些大人物也立刻清醒,躲避让道,然后停下来等他们过去。
沈欣向那位张姓老者点头,张姓老者也笑着点头,态度比那天好许多,然后向方天风。
方天风对庞敬州的气运一直很好奇,下意识使用望气术去。
这一不要紧,方天风下意识抓着沈欣的手腕,低声说:“快走!”
方天风迈步就走,而其他几个人喝的有点大,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石伟城早就豁出去了,所以避让也就是做做样子,他一方天风突然跑了,愣了一下,大大咧咧追上去,借着酒劲说:“方大师,你怎么跑了?别说见到鬼了!你躲谁啊?出什么事了?啊,我明白了,跟庞首富有关吧?”
其他几个人哪怕醉了,一听这话,连忙了一眼庞敬州,然后加快脚步向方天风追去,个个双眼放光,想问问到底是什么大事让方大师拔腿就跑。
石伟城嗓门本来就大,被庞敬州等人听得清清楚楚。
庞敬州的脸色变得极为难,但还是忍了下来,冷哼一身,向里面走去。
张姓老者却又了一眼匆匆离去的方天风和沈欣,才跟上庞敬州,心事重重。
方天风在沈欣的车前停下,暗想庞敬州完了。
他刚才到极为诡异的一幕。
在庞敬州的头顶,出现好几个气运圆片,就像是从气运烟柱上切下来的。
但方天风知道,以前官气和贵气能镇压住那些气运,可现在已经不能完全镇压。
那些圆片,实际就是气运的底部,可以把圆片直接当成气运烟柱。
庞敬州的霉气,手腕粗!用最通俗的话解释这种程度的霉气,就是喝水都塞牙缝!
晦气有两指粗,谁在他周围,谁倒霉,而且倒大霉。
灾气,拇指粗!拇指粗的灾气,意味着死亡人数超过十人!
怨气最恐怖!足足有大腿粗!
方天风到庞敬州的怨气简直要破口大骂,这不是害一家人或一路人的问题,这起码是害了数万人,甚至间接影响十几万人!
还有一片死气,这意味着,一旦失去那位神秘高官的镇压,庞敬州必死无疑!
这才是庞敬州的真正气运!
这些气运因为有高官镇压,所以暂时不会太影响庞敬州,但既然已经出现,就意味着事态在向最坏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