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下午三点四十分,基坑北面突然出现渗漏,施工队急忙行动起来。
张博闻松了口气,向面色有变的鲁总。
鲁总愣了一会儿,突然笑道:“哈哈,真有趣。方大师那天说,基坑东面会出问题,可现在是北面出问题,难道是事故转移了?哦,我想起来了,我那天就说北面会出问题,以后,请各位叫我鲁大师,哈哈哈。”
张博闻气闷,向方天风去。
方天风依然气定神闲,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多时,施工队长传来好消息,成功解决渗漏,对工程毫无影响。说完,施工队长还示威似的向方天风。
现场出现短暂的寂静,只剩机器的轰鸣声。
这时候已经是临近黄昏,新的一天又要过去。
鲁总再度发难:“还要等吗?”
“等吧。”张博闻脸色发黑。
鲁总轻笑一声,说:“这里不只有你一个人。”
那位年长的股东叹了口气,说:“再等等吧,不差这点时间。”
鲁总自觉胜券在握,笑着说:“好,那就再等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过去,一切正常,而施工已经停止,工人们已经开始吃饭。
张博闻的脸色青的可怕。
鲁总拍拍张博闻的肩膀,哈哈一笑,说:“张老哥,你别急。在你那三百万的面子上,我就不报警了。只要这个骗子当众给我磕三个响头,学几声狗叫,我就放了他。”
方天风猛地站起,沉着脸说:“我如果算错,怎么罚都无所谓,可现在,你最好客气点,谁给你的权力随便侮辱别人?”
鲁总立刻夸张地做出惊讶状,说:“你们,现在连骗子都这么猖狂了,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
方天风冷声说:“本来想给你留个面子,既然你不知进退,那你我的赌约再加上一条。今天如果不出事,我给你磕三个响头,学狗叫;如果出了事,你在玉江大酒店门口给我磕三个响头,然后学狗叫,敢不敢!”
鲁总脸上的厉色一闪而过,说:“让我磕头?胆子不小!好!我赌了!各位都听到,要是有人敢不磕头学狗叫,别怪我下狠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又过去半个小时,仍然什么也没发生。
张博闻的脸色已经由青转白,连续喝了几杯茶,手心直冒汗。
现在是饭点,众人的手机铃声此起彼伏,连方天风都连续接了好几个电话,沈欣和安甜甜都让他快点回去。
而苏诗诗发来维信,说六点半放学,让方天风去接她。
快到晚上六点,方天风突然站起来,对施工队长说:“让所有人远离工地东面,别伤着人,随时做好准备。”
施工队长冷笑一声,慢慢腾腾离开,让所有人远离工地东面。
六点一到,方天风了一眼工地的东面,神色淡然,对张博闻说:“张总,我要去接妹妹回家吃饭,马上就走。”
张博闻愣住了,他弄不明白方天风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是要逃跑?
鲁总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怒道:“你什么意思?结果都没出来,就想跑?你以为现场几十号人都是傻子吗?”
另外三个股东一起站起来,就连那个年长股东也露出无奈之色。
张博闻说:“方大师,坐我的车去接人吧。”
其他股东这才放心。
方天风却略显奇怪地了一眼张博闻的外甥,说:“今晚最好不要让你外甥开车。”
张博闻又糊涂了。
张博闻的外甥本来想质问方天风,但明白现在轮不到他说话,闭着嘴生闷气。
鲁总被气笑了,说:“方骗子,你不要逼我叫警察!”
一旁年长的股东却说:“方大师,要不您坐我的车接人吧。”
现场的气氛异常微妙。
方天风微笑说:“谢谢李总,那我就不客气了,你司机认识云海一中吧?”
李总和善地说:“他去过,没问题。走,我带你去。”
“他不能走!”鲁总恼了。
方天风回头着鲁总,微笑的面庞有些冷意,问:“你想留我?”
张博闻犹豫片刻,说:“鲁总,方大师是我请来的人,他有问题,我负责。”
“好,等找不到他,你负责!”鲁总说完生着气坐回座位。
方天风脸上的笑容有些神秘,说:“鲁总,你不会找不到我。别忘了,五天后,玉江大酒店门口见。”
方天风说完向外走,李总心中诧异,跟着走出去。
鲁总望着方天风的背影,心中充满鄙夷。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大喊:“出事了!好像有管涌!不好,边坡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