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吃不下去,还特别嗜睡,每天都是在孕吐、喝粥和沉睡中来回切换模式。
林子韬在客厅里刚坐稳,远远地看见余晖手里端的菜,捂着胸口又作势要吐。
包小小惊讶:“呀,子韬反应这么厉害吗?”
“你当初也很厉害好不好?还说人家。”余晖放下菜。“要不子韬别上桌了,我熬点小米粥,加点红薯,行吗?”
“不行!”陶行书挽袖子。“我来吧,大晖,你熬的他未必吃得下去。”
“嚯嚯嚯!”余晖和蒋文明异口同声地起哄。
“男神什么时候下厨房了啊?”蒋文明打趣地挖苦陶行书。“还会熬粥了呢!”
这些日子,陶行书身体力行地改变了不少往日的少爷三不管做派,为了林子韬也为了他自己,脸发红地说:“刚学会熬粥,以后会学的更多!”
“哟哟哟!”余晖和蒋文明再次默契十足地起哄。
“爸,您坐那儿吧。”包小小见白玄海挑了最末尾的座位,便指着主座对他说。
冷不防地被包小小叫了声爸爸,白玄海半坐不坐地僵在原地,直愣愣地盯着面色平静的包小小,他这声爸爸叫得那么理所应当,叫得那么自然顺畅,叫得那么亲切平和,好像他们是相处多年的父子,又像是久别重逢的亲人。
“就是,爸,您上座,坐我父亲旁边。”余晖机灵地化解白玄海的出神和停顿,随着包小小改了口。
“噢,好,好,好。”白玄海磕磕绊绊地应着,目光却始终留在包小小身上,内心情感的澎湃和激动,难以形容,也无法表达。
“就是,亲家,你坐那么远干嘛,叫孩子们坐那边,咱们吃咱们的,他们聊他们的,咱们吃饱了,你去我书房看看,我这儿藏了不少名家的真迹,你也爱好书法,正好咱俩切磋切磋。”余秋风热情地招呼白玄海,欢欢喜喜地絮叨。
“就是,亲家,咱们以后常来常往,喝酒吗?晖晖的客户送来一瓶上好的红酒,你是大夫,你懂得,不是说老年人适当喝点红酒对身体好吗?我也是瞎喝,分不出酒的好坏。”马千里说着就要去拿红酒。
“不了。”白玄海摆手回绝。“我今儿开车来的,改日,改日登门叨扰的时候再喝。”
“客气什么呀!”余秋风为白玄海夹菜。“来,尝尝我家晖晖的手艺,味道不比外面的大厨差。”
闫晓磊瞟了眼在客厅里孤独地喝粥的林子韬,说:“我当时就不怎么吐,是不是反应轻的都是女孩儿?”
蒋文明放下筷子,略微思索,赞同:“估计是,我当时也吐得不厉害,恶心也就恶心了两三周,后面是能吃能喝,也没怎么忌口。”
陶行书自然知晓白玄海是夫产科的权威人物,对前辈恭敬地鞠躬说:“白老师,以后我爱人就麻烦您了。”
“别客气!回头病例转到我名下就好。”白玄海痛快地接了林子韬。“你是骨科的,你的导师是丛文,我和丛医生是大学同学,他经常夸你,很有前途,骨科界的冉冉新星。”
“您太过奖了。”受到夸奖,陶行书不敢沾沾自喜,万分谦虚。“我是命好,才分到丛老师的手下,跟着您才是真的有前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