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小小也搞不清楚对白玄海的感情,以上种种应当出现的情绪,好像都有又好像都没有,接下来,已知事实的他,是要继续装作不知内情,如同以往那般来面对白玄海呢?还是索性挑明真相,黑是黑白是白,两人找个合适的时机好好谈谈?可是,又该谈些什么呢?
包小小思绪万千,愁肠百转,心神不宁,胃里翻江倒海,呕意上涌,反手推了推余晖:“老余,我要吐。”
“啊?”余晖浅眠,腾地跃起,半截身体探到包小小面前。“忍得住吗?忍不住就吐,我再拾,没事儿。”
包小小拧着眉,手捂胸口,自牙缝里挤出话:“忍得住,去厕所。”
卫生间里,余晖拦腰环抱包小小,包小小略微低头作呕,今晚临睡前没有喝牛奶,晚饭早已消化,呕来呕去,顶多呕出点酸水,稀稀拉拉地呕了将近五分钟才停止。
“包子,你站得稳吗?你要是站得稳,就先自己站会儿,我去给你倒杯水来,漱漱口。”余晖说完,觉得不妥,将人扶到马桶上坐稳,这才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匆匆而去匆匆而回。
漱完口,包小小笨拙地站起来,余晖搀着他躺回床上。
孕后期呕吐并非好事,余晖也清楚肯定是包小小情绪波动太大造成的生理反常现象,清理好卫生间,端来温水和橙汁,备在床头。
“嘶...”侧卧的包小小忽地倒吸口气,双手托在腹底,刺痛转瞬即逝。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余晖见状,手脚并用慌里慌张地爬到包小小身边,摸出变硬的腹底,惊道。“包子,你没事儿吧?是不是要生了?”
“不是。”包小小虚弱无力地摇了摇头。“假性的,这两天总这样。”
余晖不放心,手不停地摸着发硬的部位:“是不是假性的?双胞胎容易早产,要不咱去医院吧?”
“呼...”余晖说话间,疼痛又至,包小小按照孕期知识大全的指导,吸气又呼气,余晖的大惊小怪令他烦躁,口气不好。“哪儿就要生了?又没见红!”
“书上不是说嘛,不一定见了红才是要生了!包子,你看看你,又疼了是不是?肚子摸着这么硬,咱还是去医院保险。”余晖坚持己见,忙叨叨地就要穿衣服,拾东西。
包小小懒得跟他多废话,抱着肚子翻了个身,背对着余晖,似睡非睡地迷瞪。
后半夜,包小小起了两次夜,胎儿压迫膀胱,尿频症状加重。
余晖耷拉着脑袋,和浓重的困意作顽强的斗争,双手上下顺着包小小抽筋的小腿肚子,而后,五根手指力度适中地揉捏僵硬的肌肉。
折腾得睡意全无的包小小拉住余晖的手,轻声呢喃:“老余,你说我该怎么办?白玄海是我爸爸,我想都没想过,你说,我该不该认他?老余,你知道吗?我跟你说过,我以前总是会想我的亲生父母或是亲生父亲和爸爸,他们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可我想的最多的是,他们为什么要抛弃我呢?你知道吗?听福利院的阿姨说,我才出生几天就被人扔在了福利院门口,襁褓里有张写着我出生日期的字条,就什么都没有了。福利院像我这样的孩子不多,出生就被遗弃的大多数是天生有残疾的,或是生了重病的,我常常想,我身体健康,智力正常,为什么我的父母会不要我呢?我想啊想啊,终于有一天想明白了,因为他们根本不爱我!如果他爱我,怎么舍得抛弃我呢?就算当时有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