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余,你怎么回事儿?孩子就是跟我逗着玩,你这么严厉干嘛?吓着儿。”包小小将余儿搂在怀里,摸着小姑娘的头。“乖,儿,没事儿,爹地知道你是跟爹地闹着玩。不过,儿,在外面不可以跟外人这样,会吓着人家的,知道吗?”
“知道了,儿做错了,以不敢了。”余儿识时务地诚恳认错。
“儿,快去换衣服,洗手,来吃饭,有你最爱喝的紫米粥。”马千里喂完三兄弟,恰逢时机地站出来转换局面。“对了,风车不要拿给弟弟们玩,都是细菌,等小爷爷擦完干净。”
“爸爸,您真是太小心,风车能有多脏?您看人家那卖菜的孩子,还有挖煤的孩子,各个都跟小泥猴似的,天天撒尿和泥玩,不也健健康康长大了吗?您也不能太娇惯他们仨,回头抵抗力变得越来越弱。”包小小觉得马千里对于三兄弟的卫生问题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洁癖。
“那是人家的孩子,我管不着也懒得管,这可是我的宝贝孙子,什么不干不净吃了没病,我就不信了,不讲卫生能不生病?什么时候,讲卫生都是好习惯。”对于三兄弟的任何事情,马千里都坚决要按照他的意愿行事,不会因为余晖和包小小不满意或者不高兴就轻易改变初衷和做法,绝对坚持己见。“老余,你看什么呢?还不进来?”
自打门响,过了十来分钟,不见余秋风的身影,马千里不耐烦地催促他。
余晖见父亲的举动不太对劲,走到玄关,看到余秋风站在门前,盯着猫眼张望,奇怪:“父亲,您看什么呢?”
“哎,晖晖,我总觉得好像有人跟着我和儿,每次我送儿去上学,要不就是去菜市场,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们,可这路上人来人往,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跟着我们。”余秋风忧心忡忡的眉眼神态不像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是吗?是不是您的错觉呀?咱家又不是大款,也没得罪过人,不会有谁要打击报复绑架儿吧。我看就是您想太多了,您要是真不放心,以后我陪你们出去。”余晖宽慰余秋风。
余秋风大概也觉得有些多心,不再多说,跟着余晖走进客厅。
包小小的口味刁钻古怪,早饭之后又要吃馒头夹薯片,点名要炭烧鸡翅味儿的薯片,背着马千里和余儿,卧室里常备些垃圾食品,以便满足包小小突如其来的食欲。
“老余,我看父亲好像有心事,到底什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包小小心满意足地大口嚼着馒头夹薯片,细心地察觉出余秋风的异常。
“不是,父亲觉得他每次和儿出门都有人跟着他们。”余晖轻描淡写地答。
“是吗?”包小小听完,若有所思地放下手里的食物,停止咀嚼,歪着头,认真地瞧着对面的余晖。“老余,你别说,我也好像觉得有人跟着儿似的。”
“是吗?你什么时候开始察觉到的?”如果单凭余秋风的话,余晖或许不太相信,现在连包小小也有相同的感受,就不得不引起他的重视。
“嗯?”包小小仔细地回想。“大概就是国庆节以后吧,反正我每次带着儿出去,都觉得身后有人盯着我们,可我也不敢肯定,大街上那么多人。”
“嗯,许是你们太紧张儿的安全,最近不是总有拐卖儿童的新闻嘛。别放在心上啊,没事儿,以后你们再和儿出门,我跟着。”余晖故作轻松地搂住包小小,心里却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琢磨到底是余秋风和包小小的敏感多疑呢?还是真的有人跟踪余儿呢?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