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跪在床上拾住院待产需要的物品,别人家都是待产包,轮到他家活生生地成了待产箱,包小小和三个婴儿的东西可真不少。
月子里专门使用的毛巾和牙刷以及清洁品,三个水盆两个水杯和两个饭盒以及筷子勺吸管等餐具,三条束腹内裤和两条束缚带,两双棉拖鞋,若干包的卫生纸餐巾纸湿纸巾,巧克力人参燕麦等营养品,还有两套宽松得体准备出院时穿的衣服。
至于婴儿的东西更多,每套物品都要准备三份。衣服、包被、奶粉、奶瓶、纸尿裤、毛巾、帽子手套和袜子、洗护用品等等塞满特大号的旅行箱。
余晖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检查准备好的物品,生怕哪点没考虑周全,扒拉着铺在床上的各类证件,自顾自地唠叨:“身份证、户口本、健康检查册、医保卡、银|行|卡、钱包、车钥匙、照相机、手机、电池、移动充电器、本...哎,水笔呢?噢,这儿呢。”
包小小好笑地望着絮絮叨叨的余晖,拿脚丫踢了踢他的屁股:“我就说在私立医院生多好,人家一条龙式的服务,什么东西都给你准备好,根本不需要你操半点的心。虽说贵点,可贵有贵的道理。哪像现在,你跟个老妈子似的没完没了地准备这点东西。”
“你可拉倒吧,要真是当初去了私立医院就遇不到像白医生这么好的大夫了。人家对你真是全心全意尽职尽责,他主刀你的手术,我和父亲还有爸爸都放心。”余晖将重要的证件和现金都放在随身携带的挎包里。
“也是,哎,你说,白大夫为什么对我这么上心呢?我觉得,他对我好得都有点过分了呢,毕竟又不是亲戚朋友,真是奇怪...”包小小非常疑惑白玄海对他的特殊照顾。
不及余晖作答,哗地一声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白光耀眼,包小小吓得将手里的玉米扔在床上,踢踢余晖的大腿,怯怯地叫他:“老余,你过来,我害怕。”
余晖顺势爬到包小小身边,将人整个拥在怀里,拍着他的肩摸着他的肚子,在他耳边轻声道:“怕什么?打个雷嘛。我在身边,有什么可怕的?”
包小小依偎在余晖怀里,手攥着他的睡衣前襟,刚要张嘴,便觉得有些异样,只得放弃情意绵绵的对话,说:“老余,我后面...”
余晖明白他的意思,翻身下床,扶着包小小起来,到了卫生间,两人盯着内裤,不由得倒吸冷气。
见红!两个人迅速地做出相同的反应。
“怎么办?老余。我是不是要生了?可是不到日子呢,不是要剖腹吗?”包小小紧张地握住余晖的手腕,晃着他的手,焦灼地语无伦次。
“别慌,别慌,书上说见红的确是要临产的征兆,可是见红以后恐怕还得好久才会生。哦对,你肚子疼吗?现在疼吗?”同样慌张的余晖强迫自己保持镇静,头脑中闪现出平日里熟读百遍的怀孕常识大百科,沉着地分析当前遇到的问题。
包小小盯着大肚子,又拿手摸了摸,摇头又点头,“疼,不是,不疼。”强烈的紧张和害怕令他分辨不出到底是疼还是不疼。
“到底是疼还是不疼?”面对犹豫的包小小,满是担心的余晖关心则乱,急切之下不由自主地拔高嗓门。
“我...”余晖突然的发火和吼叫使包小小倍感委屈,他真的不知道到底是疼还是不疼,他好像失去了知觉,这又不能赖他,他现在除了害怕其他都感受不到。
包小小这两天的确是时常出现下腹紧绷的宫缩疼痛,每次持续几秒钟,每天早晚偶尔出现,书上说这叫假性阵痛,属于孕晚期出现的正常症状。
余晖见包小小通红的眼圈和委屈的神色,知道刚才的大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