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根本就觉得我是个没用的家伙,是个不会挣钱的窝囊废,对不对?”
包小小被余晖突然发疯般地叫问弄得瞪目哆口,他不知道余晖到底是神真的出了问题还是吃错了药,怎么好好地过了一夜像变了个人似的不可理喻,余晖不知轻重的话同样使他火气上涌,控制不住地质问他。
“老余,你怎么了这是?好,按你说的,你去买大房子,你去贷款,你去还利息,那咱们的生活怎么办?咱们以后要养四个孩子,开销有多大你不是不知道!明明咱们有更好的选择,有好的居住选择,为什么非要买房子呢?背负沉重的贷款压力是件很好玩的事儿吗?难道你愿意每月平白无故地给银行送去那么多的利息钱吗?你是要为国家建设做贡献吗?你...你跟你爸他们一样,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包小小的最后那句话触动了余晖的底线,在这个节骨眼上,谁都不许说半点他父亲和他爸爸的不是,他气急败坏地将银行啪地扔在包小小面前的床垫上,指着银|行|卡激动地说:“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这是尊严,尊严你懂吗?这是我们老余家男人的尊严!你不懂,你根本不懂。因为你根本没有亲情的观念,你从小都是你自己,你想得都是你自己,你根本不会为别人设想,你根本不懂得考虑别人的心情,说到底,你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你就关心你自己还有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根本不了解我,不关心我父亲和我爸爸,你根本就没当他们是你的亲人,没当他们是一家人!”
在包小小来不及消化余晖的这段话时,余晖的手机铃响,他在极度愤怒的情绪下接听电话,□□味儿十足:“喂,谁呀,找谁?”
电话里传来优美动听的女人声音,余晖听着听着,他的脸色随着听筒里响起的声音而不停地变化,本来铁青的脸色变得苍白,苍白又变得潮|红,最后连他的耳根和脖子都变得通红。
结束通话,余晖放下手机,望向包小小的目光由满腔怒火变为惭愧抱歉,他喃喃地坐在包小小身边,轻声地说:“你把我的名字添在了房产证上?”是疑问句也是肯定句。
是的,在和余晖看完房子的当天,包小小就全权委托毕飞扬办理这件事。
这是属于他和余晖的家,他清楚余晖的脾气和个性,想必在各个方面都多有顾虑,为了消除他的后顾之忧,包小小主动将他的名字添在房产证上,以此来证明他的真心,顺便给余晖个惊喜。
谁料,关于房子的事情会滋生出这么多误会和曲折。
余晖这才了解包小小的用心良苦和对他的心意,他对刚才的无明业火感到万般惭愧,或许是包小小即将临产导致的紧张,他最近对任何风吹草动的小事都相当敏|感,动不动就控制不住情绪,他拉过包小小的手,却被包小小用力挣脱,这时,他才注意到包小小已经伤心地泪流满面。
余晖慌张地搂过包小小,不住地道歉:“包子,我...我错了...我真的没想到你会把我的名字添在房产证上。我...你要理解我,原谅我,我真的是太想为你为孩子们提供好的生活条件,我知道,我现在的能力还达不到,可是我想努力去做,哪怕累死我也心甘情愿。包子,原谅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今后再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跟你发火,你打我,你打我,你骂我,你骂我...”
包小小慢慢地靠在余晖的肩头,他怎会不知道余晖内心的想法呢。
余晖强烈的责任感使他不得不对自己提出更高的要求,他希望包小小无论是从物质上还是神上都依赖他,希望他是包小小是这个家不可或缺的支柱。
包小小无声地流泪,他的泪水滴在余晖的手背,余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自从包小小怀孕至今,他们都承受太多的痛苦和艰难,通过这次争吵,他们压抑在心里的委屈和难过都得到了充分的释放,缓解了他们紧绷的神经和疲乏的情绪,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余晖和包小小将房子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余秋风和马千里,并且明确地告诉他们,这栋房子里有属于他们的房间,家不分,大伙儿还得住一块儿。
一来,包小小生了孩子需要有人照顾他和孩子,余晖单个儿人肯定忙不过来;二来,余秋风和马千里年纪渐长,身边离不开人;三来,余秋风和马千里得了三个大孙子,肯定要守在孙子们眼前才高兴,见不着面或者好久才见可不行。